日子过的好端端的,这梁望可真是会没事儿找事儿。
梅小芒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梁望非常有耐心地站边上,俩人就这样站了足足有一刻钟。
末了梅小芒抬头来,小脸发白,下唇满是牙印,乃至还出血。
“谢谢殿下告知我这事儿。”她喑哑着嗓子说。
“该的,见小娘子你被骗,我这心中也非常恼火,小娘子该值的更好的良人。”梁望表扬自个的同时不忘抹黑殷四郎一把,“殷四郎当时之所以求娶小娘子,不是由于喜欢小娘子,我想,他看上的该是小娘子的挣钱能耐。”
“起兵谋叛,这可是个烧钱的举止,钱自然是越多越好。打从你跟他殷四郎成婚,味极斋挣的钱,抵的上几个府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并且小娘子你在皇爷跟前也的脸,在京师也算是知名人士,有小娘子做掩护,他们搞起谋叛来便便利多了。”
“殷四郎他不可将小娘子当作是挣钱的工具,还拿小娘子做挡箭牌,好遮掩他的计划。此等举止,骗身骗心乃至是骗命,决对不可以原谅。”
梅小芒看着梁望脸上恳切的神态,忍着一耳刮子将他脸糊成肉饼的冲动,惨白的小脸蛋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这事儿,我心中自有决断。”
听见梅小芒这样话语,梁望脸上的神态更为真挚了,“小娘子,你可不要被虚假的爱意懵逼了眼,沾染上谋叛,这是要掉脑袋的,你不为你自个儿想想,也要为你爹妈还有弟弟想想。”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所求的不过是平安喜乐,你可不要将他们也给搭进去。”
梅小芒小脸蛋上的神态更苍白了,“我明白。”
梁望听言,长长的松了口气,“小娘子明白就好。情爱,这在生命跟家人跟前,压根不值一提。何况,这情爱还是虚假的,以小娘子的相貌才能,再寻良人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小娘子可曾记的我当天在你们家里提起过的庶妃之事?我向小娘子承诺,这句话,到如今还是有效的。”
方才他本来想遮掩一下心中的想法,只是看梅小芒如今心绪大乱,这是表白的好时机啊。
梅小芒听言,小脸蛋上又出现了勉强的笑,“殿下好意,我心领。不知太皇派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要不今天,要不明天。”梁望也不确信。
“知道了,谢谢殿下,要是无事儿,我先走了。”梅小芒抬腿打算走。
“小娘子谨记,可千万不要露出异样。”梁望嘱咐说,“以殷四郎的轻功,要是他想走的话,一般人可留不住他,要是放虎归山,他狗急跳墙下,只怕做出些啥凶恶的事来。”
“还有,我方才的庶妃之语,是用心的,望小娘子考量。”
梅小芒听言,深吸气。
“谢谢殿下提醒,我先告辞了。”
丢下这话,她仓促的往庄子门边走去。
奶的,一天不诋毁殷四郎是可以死还是怎样着!
还庶妃之位,呸!这脸赶地进京师那样大了!
心中骂着,她不由又加快了步伐。
好快到庄子门边,一帮人呆在这儿,闹哄哄的,她也没有看殷四郎,钻到帐篷中,将挡着帐篷的粗布给放下,她倒在了麦杆床褥上。
要是梁太炎真的怀疑殷家有谋叛的想法,该怎回答呢?
并且该怎样讨好太子梁贺呢?光是搞定梁太炎还不行,要将下一代的皇上也给搞定。
唉呦这闻天龙,好端端的干什么要立那样的遗嘱,害死他自个不够还祸害下边的好几代!
梁望有令,殷四郎不得已走开,但他目光一直没有从梅小芒身上离开过。
梅小芒神态不好的钻入了帐篷,他心中虽说困惑,却没过去。
如今是白天,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等晚间吧。
天儿好快暗下,他用轻功回了庄子的灶房,捣鼓了简单的晚餐,天天吃味极斋,梅守礼心疼。
端着一碗粥,他叫梅小芒出来吃晚餐。
梁望也留下来了,只是他待遇显然比别人要好,辜博士将傅大河的屋叫出,他坐热乎乎的炕上,派于坤去请梅小芒过去吃晚餐。
他跟前摆着的也是味极斋的饭食。
味极斋。
呵,这几天过后,世间只怕再没味极斋的存在了。
该跟梅小芒一道庆祝庆祝。
梅小芒大约猜的出梁望的心思,即使是猜不出她也不会跟梁望一块吃饭,态度非常好的婉拒了于坤的邀请,她随便吃了点粥,又回了帐篷中。
殷四郎收拾好碗筷,也进了帐篷。
帐篷外边燃烧着火堆,但因为帐篷上搭着的是床褥,因此帐篷黑乎乎,伸出手不见五指。
梅小芒将帐篷口遮挡的密密实实,她缩到被窝中,拿出手电筒跟纸笔,将梁望方才的话写给殷四郎看。
为防止梁望那里有高手偷听,她连气声也不说,还是写下安全。
殷四郎看着她写出的内容,神态严峻。
殷赤岭居然被心腹给出卖了……
梁望此次前来,果真是有备而来。
既抓到人证,还搞到火药这样的物证,两种证据放一块,这是要将谋叛的大帽儿给他扣实。
梅小芒这时将自个的担心写出,怎样叫梁太炎相信?
怎样取悦下一代皇家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