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仨字一出,所有人都卡壳了。
他们从没有见过辜博士这模样,全部安静下。
辜博士扫视一圈,沉着脸说,“这等小事儿,有什么可惧怕的?平常教导你们的东西,遇到事一个俩全忘记了!”
辜博士训斥完,随即看向了梅小芒,“小芒,打开猪棚,将这19头小猪放出,还有那几只山羊,全放出,叫这一些牲畜去趟雷。”
这话一出,梅小芒还没有来的及作答,傅大河立刻说,“我来我来!”
他说着跳到猪棚的墙面上,用刀把猪棚的门给挑开,19头小猪立刻撒欢一样的跑出了猪棚儿。
他又跳到山羊圈的墙面上面,将十头山羊也给放出来了。
辜博士见汪海子手里抓着几根柴禾,他走过去抽了根,赶着这帮猪山羊往庄子大门走去。
“都跟上。”他开口说。
一帮子学生见此,左瞧瞧右瞧瞧,跟上。
梅小芒也跟上,小脸蛋上满是郁闷。
自家莫明其妙的出现了炸药,靠!
千言万语都没法表达她的蛋疼。
有这玩意儿,往后她自个都不敢继续在庄子住下去了!
用这种叫畜牲趟雷的办法,傅大河将庄子里所有人都给叫出。
他还带着辜博士绕到后宅去看了看,辜博士断定,这确实是炸药炸出的。
辜博士都断定了,那这事没有跑了,傅大河叫护卫们将这400多人全围起,梁太炎的御旨没有下来前,谁也都不准走。
这帮人今日过来时是乘坐的大车,大车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在这大车上凑合一夜不成问题。
就是,就算是800里加急,这信儿到京师也需要一天的时间,何况如今又下了大雪,路上难行,这消息只会传递的更慢。
等梁太炎的消息下,至少的耗费三四天的时间。
几百人,在庄子跟前耗三四天?
吃吃拉撒这都是个大问题。
傅大河头疼,梅小芒殷四郎也头疼。
“我起码能确信,咱的屋是没埋藏炸药的。”梅小芒说。
这一些天她几近全歪在炕上,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乘着她在时将炸药给埋到屋中。
“当心为上。”殷四郎拍了下她的肩头,耐心劝道。
“我不懂呀。”梅小芒看着殷四郎,小脸蛋上带着困惑,“那偷炸药的人,为啥要将炸药埋在咱们家?他想干啥?想杀咱两个个么?”
“想杀的话,直接动手就好呀,何苦这样拐弯抹角?埋到后宅那样偏僻的地方,说不定炸药都受潮了还没有暴炸。”
既然是在庄子发现了炸药,不用说,这定是冲着她跟殷四郎来的。
就是这人既然有能耐将炸药给偷出,那肯定也有能耐径直杀了她跟殷四郎呀。
干什么不径直动手呢?
“径直动手的话,我定会反抗,想杀我可不容易。这般悄悄埋炸药,咱一不当心给踩上去,那便是咱自个倒霉,跟任何人都无关。”殷四郎道。
梅小芒看着他,挑了下眉,“因此你的意思是,这是参卫军和梁望干的?”
“除了他们,没人和咱结仇,还是这样的生死大仇。”前些天才将梅小芒家的上房给挖了,如今又跑过来埋炸药,想不声不响的炸死他跟梅小芒,这多符合逻辑。
就是,话虽这样,他心中也有困惑,一对浓眉拧成了疙瘩,“就凭参卫军和梁望,他们可以偷到炸药么?”
炸药,青松楼悄咪咪打听多年,一点皮毛都没有得到。
可梁望跟参卫军不可能打听到炸药的所在,还可以偷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埋到他家后宅去。
不得不说,这二人厉害了。
梅小芒自然也想到这点了,想起梁望跟参卫军的样子,她翻了白眼儿,说,“也许,是之前嫌弃咱们家东西不干净的那5家人?”
那5家人也算跟她结仇。
“不会,那5家人在京师不算啥,压根没有那个能耐去偷炸药。何况,因为这对咱出手,这也太小题大做了。”殷四郎摇头,否决这种揣测。
“那便只可以是梁望跟参卫军了。”梅小芒将牙齿磨的嘎吱嘎吱响。
“真不想承认这事实。”殷四郎忍不住抬起手搓了把脸。
就梁望跟参卫军的能耐,偷到炸药,这真是对他们的一种夸赞。
“便是他们。”梅小芒口吻斩钉截铁。
殷四郎看着她一种恨不能扒他们皮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拍了下她的肩头,“别为这帮人生气了,不值的。太皇会派遣人过来调查这事儿,要是真是他们偷的,那样他们跑不掉的。”
梅小卖听言,眨了下眼,忍不住叹气。
这二人都可以耐的可以偷炸药,梁太炎派遣人调查,真的能调查出来么?
“我要做小人,我要咒骂这俩人原地暴炸。”叹气后,她忍不住又磨牙。
殷四郎听言,唇角翘起的弧度变大,他又拍了下她的肩头,说,“不要说幼稚的话了。”
“那你说他们是啥时候将炸药给埋到后宅去的?”梅小芒问,“昨日早晨汪海子夫妇两个打扫后宅,该还没埋下去。”
要是是踩上去就炸的炸药,那样汪海子夫妇两个这会该不在人世了。
“没准是他们夫妇两个好运没踩到呢。”殷四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