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登门要饭,这是年氏干的。
装病,这是年氏的主意儿,也是年氏干的。
要钱要秘方,这事也是年氏干的。
编排梅小芒跟梁烨不清不楚,这更是年氏干的。
将殷四郎骗到味极斋,公开败坏梅小芒声誉,全镇的人都看见,这是年氏干的,他压根不知情。
因此他啥都没有做便被梅小芒怼了。
他冤枉,那便的找人伸冤。
史县长是不指着了,史县长肯定跟殷四郎站到一块。
如今梁太炎驾临,这是多好的告状对象呀!
他要求也不高,他殷家如今也不搞谋叛了,每天除了吃吃吃吃,他也没有什么要求,只需梅小芒能日日给他提供美食,那梅小芒之前不敬他这公公的事他也便不计较了。
可眼下他被5个壮汉看着,该怎样跑到农庄那里呢……
这梁太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过了这村,可便没有这店了。
殷元康寻思来寻思去,没有想出任何能脱身的主意儿。
没办法,他只可以将期盼放到殷三郎身上。
侯淑芳脑筋活泛,如今年氏被关在老家宅,他只可以跟侯淑芳商议了。
侯淑芳这时肚儿已然蛮大了,这几天下雪,暴雪封路,她每天所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她已然不孕呕了,可以随便吃吃。
粗茶淡饭,侯淑芳早吃腻了。
这会殷元康想告状,告状的目的也只是想叫梅小芒天天做点饭食。
这主意儿刚好打在她的心坎上了。
之前她孕呕时为吃到梅小芒做的饭食,但是用尽办法,可梅小芒这冷血冷肺的贱货硬是眼巴巴地看着她孕呕,非要她跪下才给她饭。
这会有机会上告,她不能放过机会。
并且,这回上告,主意儿是殷元康出的,跑腿的是殷三郎,她只需要装一下肚儿不舒服就成。
殷黑山未来即使是要怪罪,那也怪罪不到她的脑袋上。
现在年氏被关在老家宅,殷元康也被几个壮汉看着,最坏的处境也不过这样了吧。
殷黑山即使是再震怒,还可以有比关禁闭更严厉的惩罚么?
该没的。
并且她挺着大肚儿,殷三郎要照料她,她不可以离了殷三郎,殷黑山即使是震怒,也不会将殷三郎怎样。
将这事的利弊跟最坏结果统统想清楚,侯淑芳当即使找殷三郎商量了。
殷三郎听她讲完这计划,有一些瞠目结舌,“你叫我去找太皇告状?”
天了!
不知道他这人又没有才能又怂么?
叫他去找太皇,这也太看的起他!
侯淑芳将他反应看在眼中,当即使开始抹泪,“前几月孕呕,没可以吃到好玩意儿,如今好容易不孕呕了,可家里啥都没,每天都是大嫂子做的猪食不如的东西。”
“我的命好苦呀,我这小孩好苦呀,有个夫君有个爹爹却一点都靠不住。过的这样苦,这小孩干脆不要生下,唔唔唔唔……”
侯淑芳泪珠和断线的珠子一样的扑簌簌向下掉,殷三郎被她哭的头大,“成,这事我去跑腿。”
“只是,我可不敢保证这事肯定能成,我如今可是连农庄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想起之前殷四郎对自个的态度,殷三郎不禁深深的叹气。
他的命也好苦呀,怎就碰到这样狠心的弟,分明从指头缝中随便**就足够他吃吃了,却愣是一点都不舍的。
哎!
好想哭的殷三郎以侯淑芳肚儿不舒服为理由,说要去武郎中家。
殷黑山也没有多想,挥一下手就叫他去了。
殷三郎出了家门,没有往武郎中家,直奔农庄而去。
沿着雪地走了10多里路,等他到农庄时,累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帮人手里拿着棍子在雪地面上飞来飞去,他好奇地走近了,才发现这帮人脚底下踩了东西。
踩着俩木板就可以在雪地面上好像飞一样遛来遛去,好神奇!
正在他看的兴致盎然时,有护卫上来盘问他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殷三郎赶快报上身份,他是殷四郎的三哥,过来找殷四郎的。
他不敢说他是过来找太皇告状的。
这一些护卫态度看着冷冰冰的,他要是说告状,他别径直被这帮人给丢出去吧……
他这里不安着,那里有护卫进农庄去找殷四郎了。
的知道是殷三郎来找,殷四郎赶快出来了。
殷三郎来找准没有好事儿,现在梁太炎跟梁贺在,可不能叫自个这不懂事的三哥闹事儿。
等他出,见殷三郎畏畏缩缩的靠墙站着,满面羡慕地看着远处护卫们在雪地面上滑来滑去,他心中不禁一软。
他这三哥,说到底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呀。
这样想着,他开口了,“三哥,你怎来了?”
殷三郎正看护卫们看的出神,被他这样一叫,当即打激灵,赶快回头看他,“四郎……”
他慢吞吞叫了声。
殷四郎走去,“怎样了?大老远的,路上也不好走,怎样过来了?”
殷三郎瘪了瘪嘴,听着殷四郎这平和的口吻,心中那点事有一些说不出口。
直言吧,殷四郎肯定要轰他走。
并且,瞧殷四郎这般子,好像已然不生他上回的气了……
想到此,他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我想吃小芒做的东西了……家里如今顿顿粗茶淡饭,我想吃肉。”
殷四郎“……”
他这三哥的出息,也便这样子了。
“上回送爷回去,不是叫爷带着了肉么?”他问。
“家里那样多人,我都没有吃到几块。”殷三郎说的委曲,还伸手指了下身上宽宽大大的衣裳,“你看看我,饿的都瘦了。”
殷四郎,“……你等,我去灶房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