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是钱还功名,你羡慕你去挣呀!全靠我这老头子,我合该被你们吸血?”
“我不是你爷,你是我爷!”
爹妈、儿女因为血缘的联系,羁绊非常深。
可爹妈对儿女的付出,儿女对爹妈的付出,这从来都是相对的,如果只是单方面付出,那早晚要寒了心。
譬如说梅守礼对方氏,梅守礼常年单方面付出,要不到任何回报,因此他这会转心。
譬如说殷黑山对殷家的大家,他虽说是殷家的家主顶梁柱,可也也只是个普通的老人。
一边是关怀他孝敬他的殷四郎。
一边是知道索取钻到钱眼中的其它人。
他偏向殷四郎,这是人之常情。
他放舒心日子不过,非要跟这一帮糟心的绑一块,一方面是他是里长,走不得,二就是他要镇着这群人,不叫这群人去打搅梅小芒跟殷四郎的小日子。
这会殷大郎逼问他,他挺着腰杆,回答的理直气壮。
他就是偏向殷四郎,他就是想跟着殷四郎过舒心日子,怎样了吧!
殷大郎看着发脾气脸黑如炭的殷黑山,缩了下颈子,“你是我爷,是星儿月儿的祖宗。”
“别,你们是我爷!”
丢下这句话,殷黑山讥诮,站起身便进屋。
留下餐桌上的几人面面相看。
薄氏瞧了瞧李温和殷大郎,抬起筷给殷星儿殷月儿夹了两块肉,然后闷着头吃自个的饭。
她从来都没有啥主见,完都是倚靠着殷黑山而活。
这会殷大郎赵婉惹恼了殷黑山,她是万万不敢帮腔的。
再者,要是殷黑山真的将殷大郎夫妇两个也给关到老家宅去,那家里所有的活儿都落到她身上了。
又洗衣又扫地,又要拣柴又要煮饭,想想就觉的累。
还是留着这对夫妇好。
殷大郎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殷大郎有一些烦恼的啪一声放筷,“今日晌午吃饭,是梅小芒家的长工做的大锅饭,爷跟着四郎吃小灶,我却是跟着其它人一块吃大锅饭,你不知道那时那一些人看我的目光。”
全都是一家子,殷黑山进芒园跟梅小芒殷四郎一块吃饭,他这亲哥哥却是要跟着其它人一块蹲在院中吃大锅饭,那一会大家的目光叫他恨不能找个地儿躲起来。
他今天晚上提这话题,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看啥看!
殷家将这一份买卖叫出来已然是好心了,居然还嘲讽他,可恶!
“居然不叫你进房一块吃饭?”赵婉讶异。
“可不是,因此我这心中才不舒服。”
“这种事他们夫妇两个居然也做的出来!并且爷居然也不管管!”赵婉忍不住暗自磨牙,这是将他们夫妇两个的脸丢到地面上随便的踩呀!
“唉,四郎是真不要我这大哥了。”殷大郎连连叹气。
赵婉眉峰拧成了疙瘩,想起了前些天年氏跟侯淑芳凑到一块叽叽咕咕的情形,这婆媳两个凑到一处,八成是为对付梅小芒。
也不知她们的计划究竟是啥。
就梅小芒昨天的态度,叫她去讨好梅小芒,她宁肯跟年氏侯淑芳联合起来,尽力将梅小芒给搞死。
殷家人今天晚上又是各种辗转反侧无法安眠,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殷黑山牵出驴车,另外20九个人已然在等,大家坐上俩车往农庄而去。
忙活了一上午,晌午时分,汪海子夫妇两个做好了午餐,殷黑山起身去芒园,剩余的30人包含殷大郎,端着碗站院中吃。
午餐是粉丝煮白菜,粉丝是梅小芒种的地瓜做的,香又软,味儿决对没有的说,并且里边还放了大片大片的猪瘦肉,每片都有一指厚,咬下去,别提多香。
这伙食非常好,大家个个吃的满口流油,殷大郎一人端着碗,总觉的别人在嘲讽他。
别别扭扭吃过午餐,下午干活,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晚间回到家,薄氏跟赵婉已然做好了晚餐,餐桌上没有人讲话,等吃了饭躺到炕上,赵婉开了口,“我今天去找老家宅找娘了,她说了她的计划,是这样的……”
殷大郎听了,忍不住惊呼,“这能行么?”
“可不可以的,便看明年春了,只需咱们娘能跟着进京,那这事就成一半。”赵婉信心满满的道。
“成一半?咱们娘又没有去过京师,届时跑去,眼一片黑,怎样成事?”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可还记的梅小芒曾经跟一个县主比赛过厨艺?”赵婉问。
梅小芒跟白蔻比赛的事儿,本来只是在绿峰学院传,逐渐的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如今大关庄也许多人知道了。
梅小芒彼时就可以战胜啥县主,这手艺活儿可真是好!
别人看见的是梅小芒的手艺活儿好,而殷家人想到的便是梅小芒跟白蔻结了怨。
堂堂县主,当着大家的面被一个小村女比下,这脸扔的,只怕将梅小芒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这样大的仇,不可以不报。
到京师后,她们去找白蔻,白蔻肯定会帮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