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梅念弟梅来弟姊妹两个带着二人攒的40两银一块坐上大车回村,到村头,姊妹两个下车回自家,梅小芒跟殷四郎赶着大车去新宅。
给了殷黑山一袋子铜钱,二人去了殷家老家宅。
二人也没有进去,拍了敲门,见有村人开门,就站门边将给赡养费的事说了,然后数了240两银,叫村人给殷元康送过去。
殷元康跟年氏被关在一块,侯淑芳跟殷三郎被关在一块,4个人站屋中听着梅小芒的话,个个无可奈何。
年氏气呼呼的拍着枕芯,大声说,“当家的,你看见了吧?你听见了吧?年初1都不放咱出,这是要将咱们关一生的打算呀!”
“你当真甘心这般被关一生?如今已然到不是她梅小芒死便是咱亡时了!”
不是梅小芒死,便是咱亡。
这话一出,殷元康涨红的脸终究有了改变,他咬牙,点头说,“成!届时一块进京!”
之前他一直觉的自个冤枉,幻想着梅小芒有一天能悔悟。
可实际状况跟他说,要是不将梅小芒搞死,他非常可能终身都要被关在这破屋中了。
事太严重了。
反抗,必需反抗,为自由反抗!
梅小芒,必需死!
梅小芒不知道殷家大多数人已然下定决心要将自个给搞死,眼见着村人给殷元康送了钱,然后就她催着殷四郎离开。
俩人没等梅念弟梅来弟,直接回了农庄。
到农庄,二人带上小枫去了镇子上。
虽说是过年,可绿峰学院反倒不如平常人多,因为学院中的儒生放假归家了,儒生归家,他们的佣人也要跟着走,这样一来绿峰镇的人就少了好多。
就是跟大关庄比较起来,这儿仍旧是热闹的,街上有好多人在卖零食,还有舞刀搞枪的,心口碎大石的,梅小芒给梅小枫买了两串糖葫芦,然后便去学院给辜博士拜年了。
辜博士家非常热闹,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一直到晌午才没新的人过来。
在辜博士这儿吃了晌午餐,两大一小赶着大车又去镇子上逛了。
买了一大堆零食,仨人去了味极斋。
胡老板过年是不回京师的,见着他们三个来,忙将人领到自个屋。
坐下说了会闲话,殷四郎问,“状况怎样?”
“好,很好,具体的账簿,等你们去京师时就可以见到。”胡老板笑呵呵的道。
自打殷四郎跟梅小芒成婚,味极斋连战告捷,将逸仙居压的彻底抬不起头来。
如今京师里说起著名的大饭庄,只提味极斋,很少有人再提逸仙居了。
味极斋如今不止是煮饭好,还搞起了副业,不管是麻将扑克还是滑雪橇,都风靡京师,没人不知。
照这势头下去,味极斋好快就可以成为老字号,往后出品的东西价会更高。
“哎,话说逸仙居的周老板回京师了,这一回去,只怕回不来了。”胡老板兴致盎然的道。
“恩?咋回事?”殷四郎问。
“他之前办了蠢事的罪了少奶奶呗,自打红焖肉那回少奶奶就远了逸仙居,逸仙居上面的人以为是他惹恼了少奶奶,这样久都修复不了关系,而咱们在京师又压的逸仙居抬不起头来,因此他这老板之位保不住了。”
说起周老板这老对头,胡老板脸上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为贪一个小小红焖肉秘方的罪梅小芒。
合该噢!
梅小芒听的这话,想起了之前来镇子上时周老板挡在车前的情形,她忍不住啧了声,“那以后逸仙居的老板是谁?”
“还没有来呢,等过完年就知道了。只是派谁来都是白搭,没有用的。”胡老板脸上的笑无法控制。
梅小芒又啧了声,“可愿吧。”
右丞相跟殷赤岭暗地中可是在勾结着,这会味极斋疯狂的捞钱,这右丞相是个啥态度?
会不会找殷赤岭的麻烦?
殷四郎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担心,“你写信问问爷爷,瞧他可不可以探出逸仙居的消息。”
“成。”胡老板对此也蛮关怀,当即应下。
接着又说了几句闲话,胡老板笑着说,“麻将斗地主滑雪橇没有在绿峰镇售卖,还真是遗憾,镇子上的平头百姓这的少了多少乐趣呀。”
“这一些东西都是东西,绿峰镇大多是儒生,不仅以在这儿售卖。”
镇子上除了那一些儒生以外,富人也不多,大多好像之前的殷家那般,开个店做点小本买卖。
挣不了几个钱,索性不折腾。
“也是,要是叫那一些儒生沾染上了麻将斗地主,那辜博士肯定要找你谈话的。”胡老板想想自个的麻将瘾,一笑,然后转了话。
又谈了几句,殷四郎站起身告辞,天儿不早,该回去了。
赶着大车慢腾腾回了农庄,天已擦黑了,梅念弟梅来弟姊妹两个已然将晚餐做好了,见他们三个回来,忙端上了热开水叫他们洗手,态度殷勤。
梅小芒眨了下眼,出言说,“怎样这样勤快,发生啥事了?”
这姊妹两个勤快虽勤快,但她没有真将她们当丫环看,因此端洗手水这种活从没有叫她们干过,这会这样反常,必定有事儿。
梅小芒这话一出口,梅念弟脸上立刻涌现出了泪光,然后二人噗通一声居然跪下。
“芒姐,我娘她、她将你给的钱全要走……唔唔唔……”
梅小芒,“……你们两个起来,说清楚,这究竟咋回事?”
梅念弟抹了把泪水,抽噎说,“她套我两个话,我两个傻,她问几句我两个就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