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海走了,梅小芒看着跟前仍旧站的齐齐整整的百号人,她挥手,“散了,诸位贵人所需的饭食甚多,大家都忙活起来,第一天来,我只做俩菜,剩余的交给你们。”
先来熟悉下环境,她跟殷四郎四处转悠,暗中投药的人定不敢再动手。
这般一来,梁家人的饭食安全有了保证。
抱着这样的想法,梅小芒晚间只炒了俩菜,做了个汤,剩余的时间便跟殷四郎一道在灶房中转来转去。
等到饭点,各宫的宫婢过来取饭食。
梅小芒跟殷四郎将各宫的饭食装上,二人没有走,留在斋宫吃晚餐。
顺便跟斋宫中的人联络关系。
就是所有人对他们两个好像都不冷不热,她问起来就回答几句,她不问,决不开口。
……
大造殿。
戴容吃了药,然后吃晚餐。
她今天捱训斥,肚儿也不舒服,依照以往的脾气,她肯定没有胃口。
就是她晌午便没有吃东西,这会肚儿饿的咕咕叫,宫婢去斋宫将饭食取回,她坐到桌旁,想着吃几口。
看见有虾仁饺子,她夹了个放进口中,恩,味儿非常美味。
吃了俩虾仁饺子,她抬起手盛了一碗猪排汤。
汤入口,她濮的一下全吐出。
“中宫娘娘亲,怎样了!”边上站着的宫婢见此赶快出言寻问。
“这汤难吃。”和吃了苦黄连一样的!
她蹙了蹙眉,拿着手帕擦唇角,口中问,“这汤是梅小芒做的?”
“不是,梅娘子今天只做了俩煮菜跟一道汤,全送往皇极宫了。”那宫婢回答。
戴容点了下头,正想拿起筷继续吃虾仁饺子,脑中灵光一闪,她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以往她只有吃梅小芒做的东西时才会觉的像啃苦黄连。
如今她吃其它人做的东西也好像在啃苦黄连。
这样说来,问题确实出在她身上?
她确实是被人投毒了?
想到这可能,她立刻看向了桌上的虾仁饺子,这虾仁饺子她仍觉的美味儿,难不成这虾仁饺子里边还是掺了毒药?
梅小芒跟殷四郎不是已然掌管斋宫了,怎样还有有毒的东西出现于她的饭桌上?
废柴!
“去请隆庆帝来,我有话要跟他说。”她开口吩咐。
这俩废柴究竟有没用!
隆庆帝也正在吃晚餐,跟戴容一样,分明不是梅小芒做的东西,可有的好吃,有的难吃似苦黄连。
这说明问题确实出现于他身上,并且这饭食里有的菜投毒了,有的菜没。
这是要干啥?
有的饭食好吃有的饭食难吃,这样显然的问题,一尝就尝出。
露出这样大的漏洞来,这样有恃无恐。
仇敌这是要动手!
想到这个可能,他立刻站起身仓促的往皇极宫而去。
皇极宫中,梁太炎吃的是梅小芒做的两菜一汤,晌午的那一些肉菜,他叫小灶房的人加热下,从新端上了餐桌。
吃剩菜,自打梁太炎夺的这天下是第一回做。
满满一桌饭食实际上都没有怎样动,不管是赏给下人还是丢了他都不舍的。
想想当年打仗时的艰苦,他还是命人将这一些剩饭端上桌。
梅小芒跟殷四郎也坐上了桌,仨人正吃着饭,隆庆帝仓促地来了,将他发现的异状告诉给了梁太炎,“将饭食搞的一半好吃一半难吃,这是啥意思?”
梅小芒眨了下眼,开口说,“是叫你只品尝那一些下了毒的饭食?”
殷四郎想了下,开口,“饭食做的难吃,斋宫的人肯定要捱罚,每样菜都是谁做的,叫过来问问就知道。谁做了那一些味儿好的饭食,那谁便是凶手。”
斋宫的厨师有6个,每一人每顿都做好几个菜,谁做的饭食美味儿,那十之八九便是凶手了。
“也没必。”梁太炎放下筷,神态凝重的开了口。
“以前没有出过这种情况,说明以前所有的饭食都投毒了,这会一些有一些没,冒这样大的风险干出这事儿,没准是毒素累积完毕,仇敌该动手。”
仇敌既然敢露出纰漏,那便是进攻的信号,是有恃无恐。
想到此,梁太炎噌地站起身来,“四郎,你去太子宫,将皇太子一家带来!”
“安福海,叫任锺带兵将斋宫围起来,一个都不可以走!”
仇敌要是真要进攻,那样首先要保证梁贺一家的安全,其次便是去斋宫拿人。
殷四郎听言,赶快站起身应是。
他也意识到事的严峻了,直接用轻功飞出殿宇,直奔太子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