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父子两个一块点头,“还可以。”
“这信上说,如今天儿虽说还有一些冷,但可以种了,明日就种。”
“不如种到屋中?天儿冷,万一生不了芽?”隆庆帝道。
他目光看着第六谷仨字看几眼,心里火热。
已然确定有神水这种东西,他心中的焦灼跟惶然已然消失,他也有精力关注其它细节。
梁太炎把他的神态看在眼中,忍不住勾唇笑起,“皇儿,这是你的功绩,你要名垂青史了,你便是上天选中的真天子。”
这话听的隆庆帝有一些不好意思,匆忙摆手,“不,是父皇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儿子只怕一生都见不到苞米。”
“行了,说是你的,便是你的。”梁太炎摆手,“不说这了,还是说说怎样种吧。”
梁贺想了下,说,“这名叫苞米的谷物太少,依我看,该种在土炕上面,如今是二月中,万一生不了芽,那闻夫人徒弟的美意岂非被咱糟蹋。”
“种在土炕之上?”梁太炎挑了下眉。
“是,梅娘子经验丰富,我看可以叫她跟殷四郎来种植。”
隆庆帝听言点头,“是,说到底,他们夫妇两个是闻夫人的后代,并且还擅长种地,父皇,我看就叫他们夫妇来照料苞米吧。”
“行。”梁太炎没有犹疑。
梅小芒殷四郎种出的东西,比最有经验的老农还要好,叫他们夫妇两个来种植苞米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便在寝殿寻一间屋,今天晚上就修炕。”梁太炎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说做就做。
“我这就去叫人。”隆庆帝说着站起。
“不用你去,叫安福海去就行了,你坐下。”梁太炎对他招手,“除了苞米以外,这袋,这条麻绳也非常值的研究,你们看一看,可以做出来么?”
隆庆帝听言,又坐下。
他拿起保鲜膜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摇头说,“这样轻便的东西,除了闻夫人那样的神仙,只怕没有人能做的出。”
大楚连最珍稀的玉璃都做不出,更况且是这样的袋。
还有麻绳,颜色是红色,瞧着和袋是同种材质,便大楚目前的水平是决对做不出的。
梁太炎听言轻轻叹气,“她说是从海外寻来的,要不派海军出海?”
“呃……这一些年来,海客好多,可是可以安然回来的没几个,大海比陆地危险千倍呀。”隆庆帝道。
梁太炎听言,自嘲的一笑,“那再说吧。”
他看向了隆庆帝跟梁贺,“如今有了神水确实切消息,你们的心放回肚儿中,这仨月,不管身体遭受怎么样的痛楚,都要挺去,明白么?”
“父皇安心,我们所有人都会扛过去。”隆庆帝神态坚定。
要是连这种痛楚都蛮不去,那也枉为皇族人孙。
他父皇连天下都夺下,他们如果是连这点痛楚都承受不了,那便不配姓梁了。
等爷爷孙三代人谈完,也到上早朝时,隆庆帝跟梁贺径直上朝去了。
梁太炎这会了无睡意,他将方才守夜的4个宫婢叫来,问,“你们看见的是个红色的影子?”
“回太皇的话,是红色的。”
梁太炎听言,脸上瞬时出现怅然,他两眼放空,脑中想起多年前的红色影子。
她这师门,都爱穿红色么……
寝殿。
殷四郎借着走廊羊角灯笼的光,快手快脚脱去身上的袄裙。
是的,他身上所穿的正是梅小芒跟白蔻比赛那天所穿的正红袄裙。
装后代玩神秘,自然要将各种细节都做全。
玉璃爱穿红衣,他也穿红衣。
梅小芒坐床边,瞧着他的动作,捂着嘴不住的笑,“非常美嘛!该将你这样子给拍下来!”
殷四郎无奈的瞥了她眼,“这衣裳太小了。”
梅小芒身形娇小,他拿梅小芒的衣裳穿,嘞的他周身都是疼的。
“那下回我专门给你做一个合身的袄裙?”梅小芒道。
“的了吧,有那工夫你还是做点更有用的事儿。”殷四郎将身上的袄裙脱掉,长呼了口气,“收起来,方才我听见裂缝声,只怕我撑破了吧?”
话一出,梅小芒忍不住又笑起,“那我明日找针黹补补。”
“明日哪里有空补,以我看太皇明日就会叫咱去种苞米的。”殷四郎坐到她身旁,圈住了她的肩头。
“这样肯定?”
“自然。寻遍大楚,找不出比你更擅长种地的人。”殷四郎说着在她嘴边吻了下,然后抱着她倒在了床上,“快睡觉,明日还有正事呢!”
说起来,身体彻底好转已有半月,但他跟梅小芒只限于亲吻跟抱抱。
状况特殊,万一做完后他还是要卧床两天,那可就糟糕。
就目前的状况,要是想跟梅小芒亲近,只怕要回农庄后。
口中哎呀呀了几声,他抱着梅小芒又亲两口,才睡去。
睡不足一时辰,该起床了。
俩人起床做早餐,梅小芒为叫梁家人尽可能的多吃仙泉水,这几天煮饭饭桌上起码有一半都是汤。
各种汤各种煮,仙泉水吃的多了,没准真能缓解毒瘾。
早餐端上桌,梁太炎笑吟吟的叫他们夫妇两个坐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讲。”
二人脸上带适度的讶异跟困惑,问,“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