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说过了,你要是不住手,那等待你的把是万劫不复之境地。”殷四郎语调冰凉,这话讲完,他挡着朱芳阳手的长腿放回原处,然后扯着嗓子叫起,“救命呀!有人要施爆了!”
这一声叫叫蕴含了内功,又响又亮,传出去非常远,坐他身旁的朱芳阳当即捂住了耳朵。
就在此刻,院中传来了杂乱的走路声,紧接着屋们被踢开了,梅小芒抢先冲进,“殷四郎你怎样了!”
她背后还跟着梁贺任锺以及一帮护卫,一帮人哗啦啦啦全涌到屋中。
客店屋简洁,站客厅一眼就可以望到床上的情形,瞧清楚了床上的景象,梅小芒抿了下唇,两手握拳,蹬蹬瞠的冲着床铺跑去,“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居然敢对我的男人施爆!”
朱芳阳方才懵了下,这会已然回过神来了。
虽说方才说了她不要脸,可梁贺在这里,她上身只穿了个肚兜,这形象太奔放了,她本能的便想抓衣裳穿。
还没有等她穿上衣裳,梅小芒已然奔到床前,“不要脸!”
梅小芒边骂着边抬起手抓她。
朱芳阳这会忙着穿衣裳,没有空搭理梅小芒,据她所知,梅小芒便是一不会工夫的村女,就算被抓着也没有关系,等她穿上衣裳,分分钟就可以挣脱。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没有躲,坐床上继续穿衣裳。
下一秒,梅小芒的手抓住了她的肩头,一股巨力袭来,肩头上的手好像变作了铁钳,直接抓着她将她扯下了床。
梅小芒将朱芳阳拉到地面上,左手抬起,冲着朱芳阳的脸盘抽去。
敢窥觊她的男人,还投药用强。
她这爆性子!
朱芳阳猛的被梅小芒扯下床,惊了下,她顾不上穿衣裳,左手抬起,想冲着梅小芒打去。
结果神奇的事出现了,她抬起的左手被一股大力定住,动弹不得。
因此梅小芒的巴掌结坚实实地抽到她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朱芳阳口中发出惨叫,她白润的脸盘立刻肿起,上边还印着5个清晰的指头印。
并且她唇角也有血渍流出。
梅小芒这一耳刮子用了下气力,直接将她的牙齿都抽飞。
觉的这一耳刮子不解气,梅小芒又冲着她另外半边脸抽去,口中骂说,“对着他放荡,你再浪一个试试!”
梅小芒对那一些窥觊殷四郎的人,一直抱敌视态度,这人具体是指梅蒜儿。
上回梅蒜儿为诬蔑殷四郎拿出啥内衣裤,彼时她对殷四郎没有感觉,因此没有觉的这事有啥。
等后来真喜欢上殷四郎,每每想起这事儿,她就恨不能穿越回去当场将梅蒜儿跟方氏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有了对梅蒜儿挥巴掌的正在理由,因此这股气她就只可以憋着。
当获知梅蒜儿也跟殷元康年氏一块来京师了,她这憋了好久的气噌的一下就到心口了。
从梁太炎哪儿获知白蔻跟朱家人勾结的计划,她到心口的怒火猛的窜到嗓子眼。
如今亲眼见见这朱芳阳衣袍不整的跟殷四郎呆在同一张床上,她憋的了好久的气瞬时再也不禁了。
啪啪几声脆响不解恨,她又抬起脚,踢在了朱芳阳的心窝。
这一脚她也用了一点气力,朱芳阳一声惨叫,两手握着肚儿,身体弓成了虾米。
梅小芒把她的样子看在眼中,又狠狠的呸了口,才看向了殷四郎,“你怎样?”
“没事儿。”殷四郎坐起身来,他跳下床,随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然后看向了梁贺,“皇太子殿下,赵小娘子用下三滥的手腕强逼当朝进士,我要上告。”
梁贺眉头拧成了疙瘩,“带回宫见父皇。”
“还有白蔻县主,她是帮凶。”殷四郎又说。
“也带回宫。”梁贺说着抬腿出了屋。
辣眼。
没有眼见。
这朱芳阳的举止,不愧是出去闯荡过江湖的人。
“咱也出去。”殷四郎冲着梅小芒说,然后看向了任锺,“辛苦任大哥了。”
“没事儿没事儿。”任锺摆了下手,从床上抓了朱芳阳的衣裳丢到她身上,寒声说,“穿上!”
朱芳阳依然捂着肚儿卷缩着,没有动弹。
他从床上扯了床棉被丢到她身上,把整个人包住,然后扛着她出了屋。
郡王府门边,甚少出门的白老郡王被下人搀抚着,颤颤巍巍地站梁贺跟前,一个劲的赔不是。
梁贺微轻笑着,宽慰他不要将这事安心上。
朱太太第一回来郡王府白老郡王就知道了,一直暗中观察,今天的计划如果不是白老郡王提早告知,那殷四郎可能就真中套。
先是被亲爹爹泼汤,然后又被亲妈投药,毒药,毒人,防不胜防。
跟白老王府寒暄后,梁贺带人上大车。
隆庆帝就在紫禁城等,一边还跪着朱太太和朱家的家主。
针对朱太太和白蔻的计划,殷四郎这里制定了反击的计划。
不可以只捱打,不还手。
反击计划非常简单:借着这事给朱芳阳跟朱太太定罪,敲打朱家。
朱家也是老牌的大世族,实力强劲,这事能削弱朱家力量。
朱芳阳跟朱太太要不要进监狱蹲着,便看朱家家主愿不乐意拿出足以交换的东西。
瞅着任锺将人扛上,隆庆帝看向一边的朱家家主,“朱大人,事已明了,这事你说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