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下帝位的皇上,那可没有好下场。”
“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纯臣,危险小,风险也小。”
殷赤岭听了梅小芒这话,抬头皮扫了她眼,面无神情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譬如说那10多亿的债务,说叫咱背上咱就的背上。10多亿白银,10多亿白银!”
梅小芒,“……是咱看丢了珍宝藏,那批珍宝藏曾奶奶说了,要给梁家,给天下苍生。”
“这话也就是骗骗小孩了,前朝皇库,那样多东西,你真以为梁家不心动?他为刀俎,咱为鱼肉,梁家是君,咱是臣。君要臣死,臣还不死么?”
“不会,有曾奶奶之徒在,太皇跟皇上都会给咱殷家脸的。”梅小芒忙道。
“曾奶奶之徒?”殷赤岭挑了下眉,“这事你们详细跟我说一说。”
空间的事他不知道,玉璃遗书他也不知道,那个啥玉璃之徒他更不知道了。
梅小芒便将隆庆帝中了恶魔花梁太炎走投无路颁布御旨搜找玉璃后代的事讲了讲,殷赤岭只知道御旨,不知道后续。
这会获知梁太炎不止在俩月后会拿到神水,还要了一种叫作苞米的谷物,不禁轻轻睁大了眼。
片刻后,他本来弯着的后背忽然挺直了,有一些浑浊的双目也从新犀利起,他看向殷四郎,问,“真的了那个啥苞米?”
“恩,如今已然出苗了,长这样高了。”殷四郎比划了下。
可能是由于仙泉水的功效,苞米出苗好快,长势也非常好,当时种下去的籽儿一枚都没有浪费。
照着这势头,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收获了。
殷赤岭听殷四郎详细说了苞米的事儿,然后猛地抬起手拍了下桌,“她可以在一天之内得到消息,说明她距离京师非常近,乃至便是住在京师当中!”
“既然是后娘的后代,那跟咱们殷家也算是一家子,她为什么没找上门来?”
殷四郎摇头,“不知道。她说苞米是在海外所的,估计着她又云游四海去。”
“那你想办法找到她!她既然是咱们殷家人,那万万没帮着梁家人稳固江山的理!”殷赤岭神态激动,说着还伸出抓住了殷四郎的胳膊,死死的攥着。
殷四郎,“……六爷,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怎样去找?世界之大,去哪儿找?何况,当时曾奶奶选择的便是梁家,不是咱们殷家。”
“曾奶奶选了梁家,那她的后代肯定也会选择梁家。”
梁太炎,有情有义也有魄力,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不,你曾奶奶当年的状况不同,彼时咱们殷家弱小,没有法跟梁家比,并且彼时你曾奶奶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实力大减。”殷赤岭头摇的好像拨浪鼓,否定殷四郎的观点。
“可如今不同,你曾奶奶的徒弟既然可以在皇极宫来去自如,那灭梁家嫡系不成问题,有她一人,咱们殷家就可以夺的天下呀!并且她可以获的啥神水,这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么?”
“这明明便是神仙才可以完成的,既然她跳出凡人束缚,那她就该是天下主,她怎可以容忍梁家人称霸天下!”
梅小芒“……”
这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要是这玉璃之徒真的在,那她没准便要心动。
种田虽好,可在这封建社会还是为帝最有保障。
可问题是这玉璃之徒是杜撰出的,压根不存在!
她暗自吸气,开口说,“六爷,你说的没有错,但是若她志不在此,咱又找不到她,那你这想法只会叫你自个儿难过而已。”
“不是说届时去暗道拿神水么?四郎,你也去,十之八九能见到她。”殷赤岭依然抓着殷四郎,乃至抓的更紧了。
“我……”
殷四郎开口,结果只出口了个字便被殷赤岭打断了,“不,我也去,届时我向皇上请命,跟着太皇一块去,既然是后娘的徒弟,那我该去见一见。”
殷四郎“……”
他看着殷赤岭,有一些头疼的伸出另一个手搓了下眉头,“六爷,何苦呢?”
“因为我这许多年的心血,不可以白费。”殷赤岭挑了下眉,目光里精光闪动,透着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坚毅。
摸爬滚打许多年,心血说废就废,殷黑山获知真相时都悲忿的忍不住流泪,更况且是他。
他获知真相时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只是个计划,一个玉璃为梁家的江山所制定的计划,他只是个执行计划的棋子。
但他用心了。
哪只怕一个棋,他也用心了。
因此这时他不服。
殷四郎跟梅小芒不知道他经历的苦,这会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叫他放弃。
不可能。
殷四郎的了殷赤岭这答案,无言的跟他对看。
殷赤岭却是放开了他的胳膊,不再看他了,“成了,你们走吧。香皂的事我会叫洪老板去试验的,现在梁家成了逸仙居的主人,咱们味极斋若想继续挣钱,那你们两个便要想几个新鲜点子。”
殷四郎“……”
“六爷,这种事稍有不慎要掉脑袋,你看看荣家,那便是前车之鉴。”
“你不用劝了。对了,你奶说上回那两只猪的味儿不错,还可以再搞来一头么?”殷赤岭问。
这话题转的有一些跳跃,殷四郎呆了下,随即说,“回去之后向太皇请示下。”
“瞧瞧,连吃只猪都要请示,这就是君跟臣的区别。”殷赤岭深深的瞥了他眼。
殷四郎“……”
这话听起来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