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树部族,这部族没捱着大楚,也不是国家,可势力蛮大,每一年都向大楚进贡圣树上结出的果子,算是大楚的番邦。
如今一个番邦的王子王女要杀另一个番邦的公主,这事真棘手。
“大老爷,我是圣树部族的公主娜木钟,他鬼海国无缘无故攻打我圣树部族,杀了我爹爹,绑了我部族的子民当奴隶,又万里追杀我,想把我圣树部族彻底覆灭,求大人带我去见大楚的皇上皇上,求皇上皇上为我圣树部族作主。”
殷四郎正头疼着,他身旁名为娜木钟的青衣女人噗通一声跪在他跟前,眼含泪地开了口。
这话讲完,他还没有来的及开口,马背上的墨荷立刻呵斥出口,“胡说!分明是你圣树部族的人盗了我鬼海当中的圣鲛,我鬼海国出兵打你们,你们合该!敢碰圣鲛的贼,该死!”
“没,我圣树部族的人没偷你们的圣鲛!”娜木钟立刻反驳,泪眼曚昽的,配上她惨白的脸,一种随时能昏过去的样子。
“偷了还不认,合该你们灭国!”墨荷怒斥,手里的短刀甩来甩去,一种随时想扑上来的模样。
殷四郎把她们的争执听在耳中,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你们是两国的王子王女,身份尊贵,来到大楚地界就是客,请下马随我去驻宫。待我禀告了皇上,你们可入宫觐见。”
牵扯到俩小国,他可管不起,这事交给隆庆帝吧,他只负责维护京师治安。
就是听了他这话,墨荷非常不服气,“凭啥?大楚要维护贼么!”
殷四郎听言抬头皮瞥了她眼,面无神情说,“依照我《大楚律》的规定,审讯时必定要给犯人辩解的机会。你虽为公主,可既然站大楚的地界上,那便的我大楚的规矩来。”
“你……”
“墨荷住口!”墨竹一声厉吃,打断了墨荷的话。
他又冲着殷四郎拱了下手,脸上挤出了个笑来,“那便请仁兄前边带路。”
“王子这里请。”殷四郎侧了侧身体。
墨荷一笑,抬腿向前走。
殷四郎转头看向娜木钟,开口说,“公主请起,有啥话等到皇上跟前再说。”
泪眼婆娑的娜木钟听言,无力的点了下头,左手撑着地面,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
“公主既然受伤,那便请上马吧,驻宫遥远。”他又说。
娜木钟听言,对他露笑,咬牙强撑上马。
“仁兄,可否到前面来?”这时前边的墨竹开口了。
殷四郎应了声,几步跟上。
“请问仁兄怎样称呼?”墨竹笑嘻嘻的问。
“担不起王子的仁兄两字,叫我殷湛即可。”殷四郎道。
“殷湛?”墨竹把这名念了两边,脸上的笑更灿烂了,“这名取的好,怪不得殷公子的工夫这样好。”
殷四郎非常谦虚,“我工夫只可以称作一样。”
这话音讲完,他手里的皮鞭好像长了眼一般猛的冲着背后抽去,鞭尾准确的卷住墨荷手里的短刀,把她的短刀夺下。
原来这墨荷依然不死心,乘着他专心跟墨竹讲话时居然想偷袭娜木钟。
他工夫没有变,可听力眼力包含轻功却是越发的好了。
虽说没有转头,背后也没有长眼,可墨荷偷袭时发出的动静他听的清楚。
把短刀甩出,他把手里的皮鞭收回,面无神情说,“王子,这儿是大楚的地盘。”
墨竹脸上讪讪的,心中却是惊异不已。
就这工夫还只可以称作是一般?
那真正的高手的多吓人。
他转头呵斥了墨荷几句,又回头对着殷四郎说,“妹妹她也是复仇心切,殷公子你勿怪。”
见殷四郎脸没有啥改变,依然冷硬,就又说,“殷公子可可以有所不知,这圣鲛是我鬼海国最贵重的神物,整个鬼海湖只有100条。”
“前一些时间,圣树部族的族长受伤,听闻伤的挺重,可好快就好起,正好彼时我鬼海当中的圣鲛少了条。殷公子,你来讲一说,这圣鲛是不是他圣树部族的人偷的?”
娜木钟在殷四郎跟墨竹背后骑着马缓步而行,听见这话,神态瞬时激动起,“我爹爹原本受伤就不重,自然好的快了,他刻意放出受伤严重的消息,是想蛊惑仇敌,想知道究竟是谁刺杀的他。”
“你们鬼海国的圣鲛丢了,关我圣树部族啥事!”
“我国的圣鲛丢了,你爹爹的伤好了,这世族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墨竹淡淡的道。
“左右不是我圣树部族的人偷的!”娜木钟的神态更激动了,苍白的脸上显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殷四郎忍不住插口,“你们有啥话到皇上皇上跟前再说,和我说没有用,我做不了主。”
墨竹闻声,眼珠转了下,非常干脆的转了话题,“殷公子,太皇他老人家的90寿诞快要到,我们兄妹此次前来,除了追捕娜木钟以外,还带了贺礼向太皇祝寿。带贺礼的车队再有三天就可以到。”
殷四郎不咸不淡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