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压小。”殷四郎好像没有感觉到梅小芒的手指,说着乃至还打了个哈欠,一种快一些完事他要去歇息的模样。
梅小芒见此,嘴唇立刻抿的死紧,她深呼气。
没有关系,输掉也没有关系,左右她空间中有珍宝藏。
珍宝藏!
不要说5000万两,输个一亿两她都不带怕的。
只需殷四郎输了,自此后这珍宝藏就属于她了!
“全压小。”殷四郎连打俩哈欠,见中年男子站着不动,催促。
姜玉芯见此,一笑,“殷男爵家里有财神,自然是不差这点钱的,那全压吧。”
窦卫听言,将手里的册子放到桌上。
赌庄这地方要是数额太大,那便将数目记到册子上,这样子就不用提着小牌子跑来跑去了。
“开吧。”殷四郎瞅了眼册子,目光看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言打开了下筒,“开!”
一堆粉末出现于大家的目光中,本来应放着仨骨骰的地方被粉末占据,骨骰不见踪影。
殷四郎见此,勾起唇角轻轻一笑,“零,小。姜少爷,你输给我了5000万两。”
“不、不可能!”姜玉芯白白胖胖的脸瞬时铁青,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不敢相信的去拿骰筒,好像想找出仨骨骰的藏身之地。
殷四郎唇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他胳膊环胸,好整以暇的注目着跟前这幕,“姜少爷,这多人看着,特别是这当中还有清河王跟正皇子,难道你要不认账?”
一直站边上闲闲看戏的梁烨听言,立刻说,“必需认账,这多人看着呢,姜家可扔不起这脸。”
梅小芒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一对桃花眼见着那堆粉末瞧了瞧,抬手捂住嘴。
她唇角翘起的弧度太大,不可以笑,要严肃。
强行将笑意憋回去,她开口说,“赢我爹爹1000万两时的认账哪里去了?姜少爷,你们家开赌场只准旁人输,旁人赢了你们不认呀?”
梁烨听言摇了下头,“天下间没这样的理,宏兴赌庄是正经的赌庄,在衙门登记过的,既然输了,那自然要认。不认的话,但是要依照《大楚律》处理的。”
赌庄,这在大楚是正经产业,只是暗箱操作的地方太多,因此《大楚律》对此有严格规定。
梁烨奉命重修《大楚律》,对这方面规定非常清楚,如今姜玉芯要是不认,那他立刻就可以叫人过来查封宏兴赌庄。
姜玉芯听了梁烨这话,脸由铁青转为惨白,他猛的抬头看向殷四郎,咬牙切齿说,“你耍老千!”
“我怎样耍老千?骨骰又不在我手上。”面对着姜玉芯的指控,殷四郎忍不住又打哈欠。
一直没有开口的殷赤岭见此,站起身而言,“姜少爷,如果说耍老千,一直以来耍老千的是你宏兴赌庄吧,如果不是之前所有的玩法你们都耍老千,又怎会玩摇骨骰。”
这话一出,梅小芒梁烨梁正仨人同时困惑了,“什吗?”
殷赤岭两手背在背后,脸上显出不屑的笑来,“之前玩斗地主叠长方块儿以及其它的好几种花样时赌庄的人都耍老千,结果都被四郎抓个正着,玩无可玩,不得已才玩摇骨骰。”
“还有这事!”梅小芒一对眼登时睁的遛圆,“可恶可恶太可恶了!这样大一个赌庄,幕后东家老板是姜大人,结果居然用上不得台面的手腕耍殷四郎,仗势欺人是吧?清河王,你可要给殷四郎作主呀!”
“并且这回他们可以欺殷四郎,上回没准就欺殷元康了,殷元康欠下的千万赌债没准便是这样来的!”
梁烨听的这话桃花眼扫了她眼,翘起了唇角,“别管是怎样欠下的,左右已然欠下,之前咱都不在场,这会非说是通过欺诈手腕欠下的,那姜大人肯定要说咱仗势欺人。”
“一码归一码,殷元康的赌债是殷元康的,殷四郎赢来的是殷四郎的,这回大伙这多几眼都看着,殷四郎坐着没有动,压根没碰骨骰,姜少爷的耍老千指责不成立。”
“姜少爷,这5000万的赌注,你啥时候兑现?”
姜玉芯脸依然惨白,并且身体开始发抖,指着殷四郎的胳膊哆抖嗦嗦的,“他是没有碰骨骰,可是他工夫好,他可以用内功震碎骨骰!”
这话一出,殷四郎掀起眼皮看向姜玉芯,“姜少爷,你这种指责便没有意思了,说我用内功震碎骨骰,你亲眼见见了?之前我抓你们耍老千可是次次都抓了现行,没证据的事儿,你可不要胡说。”
“再者,于淡笑间把骨骰震碎,这你高估我了,我没有这一份功力,要不你先震碎一个给我看看?”
“便是,你说能用内功震碎,你先震一个瞧瞧。”梅小芒忍不住开口。
殷四郎工夫高这是好多人知道的事儿,可具体有多高,高到啥境界旁人并不清楚。
骨骰这种东西,高手是可以用内功震碎。
可好像殷四郎这般隔着桌,两手一直放桌上没任何异样闲谈间就把骨骰震成粉末的工夫,一般人真没。
姜玉芯会点简单的拳脚工夫,可不懂内功,这会听了殷四郎的话,他虽知道定是殷四郎搞鬼,可却是拿不出证据。
左右他是没有法把骨骰搞碎的。
5000万两把是一座山压在他身上,压的他身体几近抖成了筛糠,他咬牙说,“骨骰无缘无故成粉末,这屋中数你工夫最高,这定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