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芯逼着窦卫拿殷赤岭起誓,在这重孝的年代,窦卫是不敢。
自然,要是窦卫更卑点,那他是能坦然说不的。
可明显窦卫还没有坏到那份儿上,因此面对着姜玉芯这话,他卡壳,脸涨的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这样子,在场的人瞬时明了。
窘了。
这窦卫的爹应该是个倒插门,虽然姓窦,却是殷家的种。
做侄子的不认识做叔的,出手用这种手腕耍人,乃至闹出了这样的大戏。
梁太炎呵了声,身体歪在椅上,抬起手捏起葡萄,慢腾腾的吃起。
一出好戏,有意思。
“居然是你?”殷赤岭气急,忍不住也脱下鞋出手打人,“不便是几个大西瓜,你居然为几个大西瓜出手设计殷元康!”
殷赤岭下手也蛮重,窦卫被抽的身体不住的抖嗦,只是他站原地未动,硬生生受着,“那何止是几个大西瓜,那是10多万的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西瓜现在究竟是啥价。”
“管他啥价!10多万钱罢了,人家梅小芒为咱们家挣的早便超过这数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便记的自个吃亏了,人梅小芒为咱们家挣钱时怎样不见你去感谢!”
殷赤岭气的身体抖动,手里的鞋底犹如雨点落在窦卫身上。
窦卫忍不住蹲下身体抱住头,“可咱们以前也没有亏待她呀!她也通过咱们味极斋挣钱了,这回你倒是大方,10多万钱说给便给,并且给的还是殷元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夫也值的你这样厚待!”
这话一出,殷赤岭更气,胡须都抖起,“你懂个屁!殷元康是殷四郎的亲爹爹,梅小芒的公爹爹,他怎就拿不得了?这笔账迟早还是要算到梅小芒殷四郎身上,你以为他们夫妇两个会白拿?”
“人情世故都不明白,白养你这样大,眼皮浅成这样子,出去不要说是我教出的!”
窦卫听这番话,心中又苦又涩。
10多万钱,这叫眼皮浅?
即使是原先的荣家也不会将10多万钱当路边杂草,那是10多万两,不是10多两!
窦家许多年的累积也不过数十万两银,他一月的例银只有1000两,叫拿着1000两例银的他看不上10多万两,他真的做不到呀!
大西瓜在外边成传说,价被抬到天上。
窦家人都要计算着吃,殷元康凭啥一下就拿走10个?
殷元康不会问梅小芒殷四郎要不?
非地来问他家要?
并且殷元康还不是自个,殷元康是拿去味极斋拍卖!
从窦家拿的大西瓜,到窦家的地盘上拍卖,还没人敢赖账敢招惹,一个小村夫都可以嚣张至此,他不服他不愤!
因此他便找上姜玉芯,想坑殷元康一把。
要是坑成功,那他跟姜玉芯平分1000万。
那可是500万钱!
他就是眼皮子浅,他就是看在眼中!
“爷,你不可以这般偏心呢我才是你的亲孙,你待殷元康比待我这亲孙还要好!”
“还犟嘴!”殷赤岭更气,他丢掉手上的鞋,直接上脚踢,“殷元康拿走的殷四郎梅小芒夫妇两个会还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只瞅见跟前这点蝇头小利?没有出息!”
“寻常教你的东西都喂到狗肚儿中了?扔不丢脸!出去不要说是我孙子!”
殷赤岭下脚非常重,一脚接着一脚落在身上,窦卫扛不住,嗓子里发出了闷哼声。
他咬紧牙关,不出声。
之前他是看不惯殷元康的嚣张样子,因此忍不住出手教训。
如果不是殷四郎忽然来了大逆转,那他便要成功了!
一旦成功,他得到的可不是10多万两,他得到的是500万两!
就是如今既然失败了,成王败寇,他认了。
并且殷赤岭将话说到这一份儿上,殿宇之上这多人,他知道丢脸了。
殷赤岭又踢了10多脚,见窦卫不话语了,他才停下,吭哧吭哧喘了几口气,他看向了梅小芒殷四郎,“这……老朽惭愧,还望两个见谅。”
梅小芒轻轻歪了歪脑袋,出言说,“窦少爷胆色过人,我非常佩服,只是年青人做事不能太出格。”
客观来讲,窦卫这办法非常不错,既收拾不顺眼的人,自个还可以发财。
要是窦卫姜玉芯二人只坑殷元康10多万,乃至是数十万,那她跟殷四郎就吃了这亏。
数十万她跟殷四郎是可以拿出的,并且自此后殷黑山肯定会将殷元康关起来,这样的话,她等因此花了数十万将殷元康这麻烦给解决了。
年氏已然解决了,再花数十万将殷元康解决,那以后她跟殷四郎就可以过安稳日子了。
真的,要是只有数十万钱,她肯定会拿的。
可窦卫姜玉芯这两个人不知道收敛,数十万嫌少,一坑径直坑到千万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