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楚和郁航都不在,临时选拔出来的人实力的确有些低微,对上其他三家精挑细选的参赛弟子,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抽中自家人,反倒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郁棠说的没错,可有些人却不领情,非要自讨没趣,郁青也就不介意把话说透了,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那两个输在自己人手里的弟子面上一阵灼热,郁青嗤了一句,“德行!”
带着郁棠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一组,不出意外的,谢琦赢了。
初赛已经结束,该抽签决定复赛的对手了,郁青一直等着和宋时宜决赛的那一刻。
没想到这一场竟让她生生等到了第二天,五个人争夺城楼上的旗帜。
三场擂台赛结束,最后只剩下郁青和宋时宜、谢琦、郁莹莹和姚家养子姚知。
看台下,郁青几个人在皇帝面前一字儿拍开,
天武帝笑呵呵道:“不愧是天武第一大家族,五个名额,郁家就进了两个,郁家主果然教导有方啊!”
郁家主谦虚的摆手,“陛下过誉了,老夫这三年闭关不出,哪里谈得上教导有方?
全仗着孩子们自己争气罢了!”
不说别的,郁青能进入前五名已经足以让他老头子骄傲了,是以,老爷子虽然嘴上客气,面上却已然要笑开花了。
不料,天武帝身旁的女人却娇声道:“郁家主的确教导有方。
不过陛下,臣妾记得郁家主曾经说过,他这位嫡孙女天生丹田损毁,是不能修炼的啊!
这冷不丁的就变成了世家大会中杀出来的黑马,郁家主这,算不算是欺君啊?”
天武帝听到这话,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贵妃不提,朕倒是忘了,郁家主,你家郁青不是不能修炼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有了修为,甚至连相貌都与印象中大不相同。
除了额头上那朵凤凰花印记,台阶下站着的少女与印象中那个干瘪的豆芽菜简直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天武帝甚至怀疑是不是郁家主担心郁家后继无人,才找了这么个人来冒名参加世家大会。
而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扎了根,就开始野蛮生长,再也停不下来了。
郁家主被天武帝充斥着怀疑的质问搞的一时无言,眼看谢贵妃又要添油加醋,站在台阶下的郁青忽然出声,“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从来畏畏缩缩,见着自己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人竟然要与自己说话?
天武帝来了兴趣,“好,有什么话,你说。”
“回陛下的话,爷爷并未欺君,臣女一开始的确不能修炼。”
“哦,那你为何现在又能修炼了,而且,朕看你实力,不低于灵师,这又如何解释?”
天武帝眼神灼灼的盯着郁青,似乎只等她圆不回来自己的谎言,便要给郁家定一个欺君之罪。
却不料,郁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时宜,凉凉开口,“说起来,臣女能修复丹田,重新修炼,还要感谢宋公子呢!”
一旁静坐的宋家主眉心一跳,紧张的叱骂,“郁家丫头莫要胡言,你能否修炼与我家时宜有何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
郁青见宋时宜紧张的额头直冒汗,故意慢悠悠道:“一个月前,宋公子唆使我郁家二房的郁楚楚,假借太子殿下之名将我骗至郁家后山。
他们 给我下药,欲辱我清白,让我身败名裂,从而不得不嫁她为妾,好让他能继续利用我郁家的资源,又能给他腾出正妻之位,让他娶她心仪的世家女。
我拼命挣扎逃脱,却倍受那脏药折磨,几度想自尽以保清白。
就在我绝望之时,遇到了一位神秘高人。
他见我可怜,替我解了毒,还赐我洗髓丹,助我洗筋伐髓,又送我他自己的十年功力。
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哪还有命在这里受你们诸多盘问?”
“一派胡言!”
宋家主高声呵斥,“我宋家儿郎堂堂正正,几时做过那等龌龊事?
还神秘高人,分明是为自己的欺君之罪找借口,你当这里所有人都是傻子,全都任你耍着玩儿吗?”
“宋家主何须恼羞成怒,我又没要你宋家如何?”
郁青冷冷道:“至于神秘高人,存在与否,也不是你一张嘴就能决定的。”
宋家主恼怒道:“巧舌如簧!
你倒是说说看,你能有什么办法说服大家?
别说老夫一大把年纪为难你这个小丫头,你只要能说服陛下,老夫便认了你说的!”
“宋家主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郁青冷笑,“你怎么说,怎么想,谁在乎?”
宋家主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捂着胸口直大喘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