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
她怒瞪向那些麒麟军将士。
“别人空口白牙一句可以推荐入檀渊门,你们就可以对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大打出手!
敌人还没怎么着呢,你们自己就先打了个你死我活,可真给麒麟军长脸啊!
还专挑要害下手,你不是麒麟军的将士,是别人派来麒麟军捣乱的卧底吧?”
她锐利的眼神盯着一个年轻将士。
那人穿着铠甲都像个书生,被郁青的眼神盯的不舒服,本能的往人群中躲。
可郁青又怎会让他躲过去,伸出手指,目标明确的道:“说的就是你,躲什么呢?
敢冲自己的同僚下黑手,不敢承认吗?”
她这指的太明确,那年轻人想装傻都不行,见躲不过去,便强自镇定道:“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你说我下黑手,谁看见了?
拳脚无眼,擂台上受点伤怎么了?
人家自己都不吭声,要你强出头,还口口声声拿麒麟军说话,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人还挺聪明的,见躲不过去,便拿郁青的身份转移注意力,可郁青又怎会轻易让他得逞?
玉白的手指点兵点将似的一个个点过去,“左边那个傻大个儿,肋骨断了最少两根!”
“你后面那个,内脏出血,别乱动,再动下去小命不保了!”
“还有那个大胖子……”
郁青接连指出了五六个人,都伤的不轻,而这些人的确是为同一人所伤。
其他人虽然也受了伤,但没他们伤的这么惨的,毕竟大家的目的只是夺魁,又不是杀人。
一时间,周围的将士们看那年轻人的表情都变的复杂起来。
郁青则凉凉道:“怎么样,还要狡辩吗?”
“就算他们受伤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年轻人见自己伤人要害的事情抵不过去,便耍赖道:“再说了,打伤人的又不止我一个,上了擂台的人多少都对自己的同僚出过手,你能奈这些人如何?”
“法不责众?”
郁青嗤了一声,“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有人想用这个来跟我说事儿!”
她声音都变,厉声叫道:“项崎!”
后者忙应声:“末将在!”
“扰乱军纪,殴打同僚,按麒麟军法纪,当如何处置?”
“回少主的话,扰乱军纪,殴打同僚,按麒麟军律,轻者杖责八十,重则当诛!”
“那还等什么,今日所有上过擂台的人,一律按军法处置。
正常打擂的,杖责三十!
恶意伤人者,杖责八十!
这几个,杀!”
她素手点过几个人,犹如判官在《生死簿》上勾人的名字一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数人的生死。
众将士都沸腾了,尤其是被她定了死罪的那几个,更是义愤填膺道:“凭什么?
你算哪门子的少主,三言两语就定了我们的死罪!
老将军在此,也不会如此武断!
我们不服!”
“没错,我们不服!”
说好的入檀渊门的机会没有了不说,竟然平白得了个杀头的罪名,那几个人都疯魔了,若不是项崎在,几乎要冲过来活活撕了郁青。
然而,郁青却凉凉道:“服?
谁稀罕你们服了?”
转而对项崎道:“怎么,我这个少主说的话,不管用?”
“末将不敢。”
项崎忙做出一副恭敬模样来,
“只是此事牵扯的人实在太多,小姐是不是等老将军过来,和老将军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麒麟军是郁家带出来的府兵,天武朝廷没出一两银子,所以麒麟军的最高统帅就是郁家家主郁怀良。
郁青这个郁家的少主自然也就成了麒麟军的少主,至少明面上项崎对她不敢不敬,只是郁青实在是太大胆了!
一来就对这么多人做出惩罚,法不责众,这话听着虽然惹人生气,可事实就是如此,项崎是真怕郁青一时意气用事,把麒麟军给毁了。
“好啊!”
郁青冷笑,“我说这些人怎么敢在麒麟军大营里做这种事呢?
原来就是仗着有法不责众的盾牌护身呢!
可郁家能带着麒麟军走到今日,靠的从来也不是法!
既然无人动手,那就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