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诞的传闻国师自是不敢信的。
白衣男子也就是故意噎他,没能看到想象中的反应,无趣道:“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总不会是突然想要个孩子了吧?
你不是说你们这一脉世间有你一个就行了吗?
而且,上古神兽本来就是一脉相传的,鲜少有血脉共存的几率吧?
你这个心愿想要实现,有点难啊!”
白衣男子还在叭叭儿往外输出,里面却传出韵娘的一声惊呼,国师二话不说往里面冲。
进门却见郁青衣襟大敞,身前春光乍泄,此时正一脸杀气腾腾的掐着韵娘的脖子。
国师愣住了,这样的郁青,让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不同的是,当时的郁青身中媚毒,浑身都散发着惑人的风情,此时的郁青却只余一身杀气。
看到国师,厉喝到:“滚出去!”
国师回过神来,手脚僵硬的将跟着进来的白衣男子推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
白衣男子凑热闹的心不死,烦的国师一脚将人踢到了院里。
房间里,郁青松开了掐着韵娘的手,“抱歉,条件反射了。”
韵娘摇摇头,艰难的道:“没、没事,郁小姐,你受伤了,奴婢只是想给您上药。”
“不用了,你出去吧。”
郁青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心里只关心一件事,“她的孩子还在不在?”
虽然一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就用灵力护住了肚子,可那毕竟只是一个还不足两个月的孩子,能挺住那个女人那般狠命的攻击吗?
韵娘却还不放心,“郁小姐,您伤的不轻……”
“我让你出去。”
对孩子的担忧让郁青彻底没了耐心,韵娘无奈,只能拿着药箱出门。
她一走,郁青就慌忙去摸自己的肚子,“血月,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这一刻她厌恶极了体内的那个封印,那个封印能不能保护孩子不好说,却让她感受不到孩子的一丝气息。
这种恐慌的感觉她只有在前世临死之时才感觉到,那时候害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那一家子可爱的亲人了。
现在,她一样害怕失去这个唯一能让她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的孩子,甚至,比前世临死的时候更恐惧。
“别怕别怕,小主子好着呢!”
鸿蒙天塔认了郁青为主,狗子便是最能感受郁青的心情的。
知道郁青担心这个孩子,二哈连忙替孩子报平安,“你将它保护的很好,没受到一点伤害……”
郁青听到孩子安然无恙,这才察觉到浑身上下的剧痛。
那一男一女,男的擅远攻,女的擅近攻,短短两刻钟的厮杀,却让她九死一生。
想到为数不多的那几个知道自己真正实力的人,郁青眼神微寒,郁家人,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撕破脸了!
有人在敲门,韵娘的声响传来,“郁小姐,您的衣服都破了,奴婢给您找了身新衣服,可以进来吗?”
郁青冷冷道:“进来吧。”
她腹中孩子之事,也不知道韵娘是不是知道,至少,她现在是没法对国师府的人和颜悦色了。
韵娘拿了衣服进来,也不敢说上药的事情。
看着郁青换了衣服,直到郁青要下床时,才壮着胆子道:“郁小姐,您伤的很重,现在不能下床。”
郁青就那么坐在床沿上,眼神凉凉的看着她,“怎么,国师大人要软禁我?”
“不是要软禁你,是你的伤需要静养。”
国师终是看不下去郁青如此折腾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知道郁青有多固执,国师故意道:“人家总归是救了你一场,你就算不感激,也不能让人的辛苦白费吧?”
郁青暗暗感叹,不愧是国师,最是会把握人心,忍着身上的痛,努力让自己冷静。
“救我的人呢?”
“在这儿呢!”
白衣男子早就等不及要见郁青了,他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宴南玄这个冷心冷清的男人生出这许多生动的表情来。
“在下柳墨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郁青。”
郁青言简意赅道:“柳公子救命之恩郁青记下了,郁青别的本事没有,唯独一身医术还算有些用。
柳公子若是有需要,但请知会一声,郁青定会竭尽全力,报柳公子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几天声名在外的郁家少主啊!”
柳墨白惊讶道:“难怪能凭一己之力打败两个老家伙,不得了不得了,本公子这是撞大运了啊!”
郁青身上还受着伤,实在是没工夫与柳墨白应付。
正想起身告辞,却听门外一道陌生的声音道:“主上,郁家主前来接郁小姐回家,郁家马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