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却并不停手,番天印像是一块灵活的板砖一样啪啪啪的拍着宋家众人。
等宋家主反应过来,他带来的人已经被番天印拍倒了一地。
“郁青,你欺人太甚了!”
宋家主凝聚了灵力,狠狠地朝轮椅上的郁青拍过去,下一刻,手却被一根银色的鞭子缠住。
只见轮椅上的郁青狠命一甩,宋家主小臂上的肉就被那鞭子剥了下来,完整的皮肉就那样堆在手腕上。
半晌,宋家主才爆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郁青冷冷道:“看到了吗?
这才是我报仇的方式。
区区宋家,郁家允许,你们才是四大家族之一,既然你们上赶着找不自在,那我便如你所愿!”
她明明坐在轮椅上被所有人俯视着,此刻却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藐视着宋家众人。
“宋家,既然毁了,就毁的彻底一些吧,爷爷,您看可以吗?”
郁青仰头,乖巧的看着郁家主。
可是此刻,没有人敢真的将她当成一个无辜纯良的小姑娘。
郁家主仔细端详了郁青许久,才道:“就听你的。”
转而高喝一声,“项崎?”
人群中低调到找不见的项崎应声,“末将在。”
“你亲自带人围攻宋家大宅,如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项崎应声而去,与此同时,一群黑衣人迅速将唯独在郁家门外的宋家人全都围了起来。
“郁青,你当真以为凭那些修为低下的莽夫,就能灭了我宋家满门?
我宋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别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你擅自调动麒麟军,就不怕陛下怪罪?”
宋家主到现在还想着用天武帝来给郁家施压,只可惜,如今的郁青早已经不是对天武情况一无所知的傻白甜了。
她咧了咧嘴,朝宋家主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容我提醒一下宋家主,麒麟军从来都是我郁家的府兵,不存在擅自调动一说。
还有,灵王强者,不受皇权所缚,这是太祖皇帝亲自赐予灵王强者的殊荣,天武律法更是明文规定,你是想让陛下知法犯法,忤逆太祖吗?”
轰!
宋家主如遭雷击!
郁青说的没错,麒麟军也好,郁怀良这个灵王也罢,都是郁家的倚仗。
他宋家,跟郁家就从来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只是郁家主醉心修炼,对家族事业没什么野心,才让他们这些人都忘了,郁家,从来都是蛰伏的猛兽,而不是任人欺凌的病猫。
一夜又一天,宋家在遭受了水漫金山、火龙吞噬的灭顶之灾后,又承受了郁青的雷霆之怒。
一夜之间,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如郁青所说的那般,彻底的毁了。
不过,“宋时宜跑了?!”
郁青惊讶了,“那么多人地毯式搜索,他能跑哪儿去?”
项崎很是惭愧,“我们动宋家是临时起意,按理说应该不会引起警觉。
末将怀疑,宋时宜当时应该是不在宋家,所以才让他察觉到了动静,趁着我们还没发现他,便溜之大吉了。
末将已经发出了协查令,他宋时宜只要在天武境内,便一定能找到他。”
郁青点点头,“一个宋时宜不值得我们如此大动干戈的,这几天朝廷和谢、姚两家什么反应?”
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郁青说灭就灭了,谢家和姚家应该坐不安稳才是。
意料之中的,项崎回道:“谢家主这几天出入皇宫很频繁。
至于姚家,明面上投靠了三皇子,可末将发现,姚家主私底下也和太子多有往来,
目前还不太确定,姚家究竟打算投靠哪一方。”
“朝廷呢?”
郁青挑眉,“宋家那老东西好歹也是个户部尚书,如今死在了我手里,皇帝就没说什么?”
郁青不喜欢养虎为患,说要毁了宋家,宋家的人她全杀了,一个都没放过。
宋家这几天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外面的人都快把郁青当成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了。
项崎犹豫了下,还是道:“听说陛下气的砸了御书房,今日还召家主进了宫。
目前,还没传出什么消息来,想必是陛下和家主之间还没商量出结果来。”
“无能狂怒,他也就只能这样了。”
郁青笑笑,见项崎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下巴微抬,“有话就说。”
项崎本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闻言犹豫道:“这几日外面的传言,小姐可有听到?”
“说我是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是吧?”
郁青讽刺道:“听到了又如何,你想说什么?”
项崎看着郁青凉薄的双眸,摇了摇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小姐既然决定要灭宋家满门,就不要心慈手软,别听外面的人怎么说,您没有做错。
宋家有今日,是他们咎由自取。”
无论是宋时宜谋害郁青,还是宋家主联合林副将要毁了麒麟军,到后来宋家长老半路截杀郁青,这桩桩件件都是宋家作法自毙。
外人只知道郁青心狠手辣,又如何知道,被他们同情的宋家,是怎样的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