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殿外传来吵闹声时,郁青正在准备炼制生肌丹。
一开始,她并未理会,没想到这动静愈演愈烈,最后,直接闯到了玉衡殿内。
咣当一声,明明本就开着的门被人踹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在示威一般。
郁青侧首望去,却见流霜像个囚犯一样被人押着。
小丫头圆圆的脸上赫然印着几个巴掌印,那日白鸢留下的鞭痕也在渗血,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浑身的衣服散乱,外裳的领口都快被扯到了肩膀上,小丫头哭的两眼通红,眼泪流了满脸。
嘴巴被一块破布塞着,呜呜的说不出来。
郁青脸色陡然一沉,语气不明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为首的青衣弟子一脸肃然道:“郁青,你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竟敢纵容丫鬟偷宗门的药材和丹药,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但我知道,即便是檀渊门,也没有权力对任何人动用私刑。”
郁青说完,众人直觉眼前一花,随即就听到两声惨叫。
再回神就见押着流霜的两个弟子躺在地上直哀嚎,而流霜已经回到了郁青身边。
郁青一拿掉流霜嘴里的破布,流霜就哭道:“夫人,奴婢没有偷宗门的丹药,也没有偷药材,他们冤枉奴婢!”
“我知道,别怕,我在。”
郁青安抚的拍拍流霜的手背,细细替她擦拭着脸上的伤口,柔声道:“别哭,脸上本就有伤,站了眼泪,就更疼了。”
说完,拿了一颗丹药塞进流霜嘴里,后者囫囵吞下郁青给的丹药,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郁青将人推到一旁,冷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青衣弟子,“是你打了我的人?”
“是又如何?”
青衣弟子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谁让她死不认罪?
盗窃药材、丹药,依着宗门的规矩,杖毙都不为过。
只是几个耳光教训教训,已经是看在玉衡长老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怎么,你还要包庇她吗?”
青衣弟子一脸的不以为然,别以为他不知道,玉衡长老早就下山了。
如今的玉衡殿,就这两个女人,敢趁她不在,欺负郁娇和六公主,今日他就要给郁青这个蛇蝎女一点教训。
却不料,郁青仿佛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理直气壮道:“捉贼捉赃,你说她偷丹药,偷药材,有什么证据?”
“证据,这些不就是!”
早就等候多时的白鸢劈手夺过一旁弟子手里的托盘往地上一甩。
种种药材撒了一地,她手一抬,“还有这些,固气丹、复元丹和固血丹,品相都不低,她一个丫鬟如果不是偷来的,还能从哪儿来?”
身后的弟子们也一脸鄙夷的看着郁青。
明明他们污蔑的人是流霜,可此时却仿佛他们亲眼看到郁青指使流霜偷东西似的。
尤其是那些女弟子,从郁青抱着宴南玄叫夫君时,她们就恨极了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