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的整个后山都在剧烈摇晃,仿若迎来了又一次的地震。
几大长老连同温崇阳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郁青这不要命的打法给震住了,一时间,除了慌忙躲避,竟然腾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反击。
慌乱之间,却听沈流云厉声道:“给我住手,郁青,你想让他们给你陪葬吗?”
锋利的剑刃抵在玄锦脖子上,地上躺着呼吸微弱,几不可闻的玄清。
郁青下意识的一愣,却见沈流云毫无预兆的一掌拍在她身侧的石壁上。
郁青只觉得身后一空,一阵失重感袭来,紧接着就坠入了一个逼仄的、令人连呼吸都嫌困难的狭小空间里。
隐约听到玄锦的惊呼声,她已然无暇回应。
身体仿佛开启了一个无限下坠的程序。
她不知道这空间的尽头是何处,也不知道这下坠的过程何时会停。
只觉得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心中的不安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郁青心想,这次,大概是真的是求生无望了。
……
狂风呼啸,席卷漫天风沙,身处其中的人仿佛被密密麻麻的小刀子扎着。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荒芜,仿佛被丢入了一望无垠的戈壁滩。
然而,郁青却无暇感慨这恶劣的环境。
因为她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在鸿蒙天塔内对付那个房租尚未到期就要被迫搬家的小家伙了。
虽未能等到宴南玄的润灵果,但孩子还是要生的。
郁青一落地就闪身进了鸿蒙天塔,这会儿无人帮忙,只能一个人努力。
生怕力气耗尽了也生不出来,她不敢喊痛,只拼命的用力,那小家伙却似乎舍不得自己的老家,一点要搬家的迹象都没有。
郁青气的直哼哼,“臭崽崽,再不出来我就不生了!
你一辈子缩在我肚子里当个球算了……”
郁青有气无力的碎碎念被一声突兀的笑声打断,郁青倏地看向门外,却见花楹夫人走了进来。
陡然想起自己一时情急,却把人带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郁青非但不心虚,还急吼吼道:“你终于醒了,快帮帮我,这个小家伙再不出来我就要没力气了!”
花楹夫人憋笑道:“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精力十足呢!”
回应她的是郁青迎来又一轮阵痛后的哀嚎。
花楹夫人再不敢开玩笑,忙道:“我记得你说过不用润灵果,你也有办法的,是什么办法?”
“我已经服过丹药了,崽崽胎位有点不正,你帮我转一下胎位,稍后帮我剪脐带就可以了。”
花楹夫人知道郁青自己是个水平不错的炼丹师,依言照做。
只是正胎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手稍稍碰一下肚子,郁青就通的浑身战栗。
好容易看到崽崽的脑袋,花楹夫人都快感动哭了,吸着鼻子对郁青道:“加油,已经可以看到脑袋了,马上就能出来了!
崽崽胎毛很长,想想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她会可可爱爱叫你娘亲……”
“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吼声差点震聋花楹夫人的耳朵,少时,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一大一小的哭声仿佛一曲独特的二重奏,感人肺腑,就是有点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