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种算计,加上郁青当时的身体状况,柳墨白其实根本无法相信郁青能安全生下孩子。
很显然,宴南玄想的也跟他差不多,以至于柳墨白从宴南玄从来情绪不外露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担忧。
见识过宴南玄曾经的强大和冷静,柳墨白哪里看的下他这种表情。
当即道:“算了,坐在这里干等着也是着急,我们去幽州城。
小嫂子心眼儿小爱记仇,郁氏拍卖行的人那般污蔑她,她是不可能灰溜溜逃走的。
指不定躲在幽州城的哪儿憋着要使坏呢,我们得赶紧过去给她撑腰。
不然她若是被人欺负了,你浮光城二爷的面子何在啊?”
柳墨白此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在宴南玄的事上,他还是挺认真的。
一旁的玄锦却听的头都大了,他知道自家主上其实早已经待不住了。
生怕宴南玄和柳墨白一拍即合,玄锦忙道:“主上,少城主已经知道您回来了,您这时候若是离开,只怕……”
他点到即止,但什么意思几个人都明白。
宴南玄闻言,神情未变道:“不必理会他,替本座收集城内一些方便保存的吃食,准备去幽州。”
玄锦一听这话,便知自家主上主意已定,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宴南玄既已做了决定,他作为下属,自然不会再多加置喙。
转身就替郁青觅食去了。
……
转眼间,数日时间已过,郁青又结束了一番治疗。
郁靖城整个人泡在药汤中,身体露出水面的部分都扎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郁青弹了弹针尾,拔下一根银针,闲聊似的道:“七日药浴已经结束,郁家主觉得体内可有何变化?”
郁靖城之前脸上也扎了针,才拔掉不久,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我也正想问神医呢,听了您的话,最近几天一直未用灵力,经脉似乎柔韧许多。
但是丹田闷痛的区域反而扩大了,这是治疗过程中的正常反应吗?”
郁青拔掉郁家主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招来下人伺候他沐浴,自己则绕到屏风后对郁家主道:“不是经脉变柔韧了,而是附着在奇经八脉里的沙赫滕变软了。
丹田也是,沙赫滕在你的丹田里扎了根,想直接取出来是不可能的。
只能将其软化,直到最后化药入血,最后以解毒的方式排出来。
才七天就见此成效,你的运气很不错。”
郁青早前就对郁靖城说过自己的治疗方案,郁靖城自己也是认可的。
闻言,心情愉悦道:“都赖郁神医妙手回春。
这七日疗程已然结束,不知接下来需要我如何配合?”
郁青摇了摇头,“连续施针,身体受不了,我给开一副滋养筋脉的汤药,按时煎服即可。
再过十日,继续施针,如此反复七七四十九日,沙赫滕便可彻底化药入血。
之后,只需再服几颗解毒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