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心里早就将人抽了数百个耳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有劳郁家主挂念,还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偷走孩子的宵小之徒尚未全部拿下,心里总是不安,所以,还要继续叨扰郁家主了。”
郁靖城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听到郁青的话,笑呵呵道:“郁神医只要愿意,郁氏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说着,仿佛才看到宴南玄似的,惊道:“宴二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不知宴二爷莅临寒舍,有何见教?”
眉宇间的惊讶不似作假,郁青不由得好奇,所谓宴二爷,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让郁靖城如此狗腿?
好奇心作祟,便忍不住看向宴南玄。
而后,就听后者一板一眼道:“郁家主不必客气,本座乃是寻着妻儿而来,未来几天,叨扰了。”
郁靖城惊的眼球微凸,看看郁青、又看看宴南玄,不可思议道:“这……您……您就是郁神医的丈夫,郁神医是您的妻子?”
“不错。”
宴南玄理直气壮道:“本座的儿子在幽州城里差点没了命,本座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敢问郁家主,令嫒如今在何处?”
郁靖城现在只恨不得郁媛媛死在外面才好,招惹谁不好,竟然惹上了这个煞星。
面上却是一派愧色道:“二爷请放心,那个不孝女竟然惹下如此祸事,郁某早已经将其关押起来。
就算您和郁神医不来,郁某也要带着她到郁神医面前负荆请罪的。”
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总之,郁青和宴南玄在一刻钟后见到了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而不自知的郁媛媛。
上午郁青走之前给她喂了真言丹,虽然郁媛媛吐口后真言丹就没再发作,但她早就被真言丹的威力吓破胆了。
从郁青离开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看到郁青就吓的双腿打颤,惊惧的向后缩去。
饶是如此,在看到宴南玄的时候,眼里还是不可自抑的闪过一丝惊艳。
郁青还在斟酌措辞,那边郁靖城就疾言厉色道:“孽障!
胆敢闯下如此逆天大货,都是为父太纵容你了!
郁神医和宴二爷问什么就说什么,再敢胡言乱语,别怪为父不认你这个不孝女!”
从上午被郁青撞见到现在,还不足六个时辰,可郁媛媛却觉得仿佛有六年那么久。
出事的瞬间,她以为最爱她的父亲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平日里对她百般尊敬的下人也如看垃圾一样看着自己,在昏暗的暗室里一关就是几个时辰。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她的父亲开口就是这种话,生怕自己连累了他。
郁媛媛身心俱疲,脸上再难有多余的表情,怔怔道:“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郁青本还有些感慨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利用而不自知。
可看到她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瞬间就收拾了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冷声道:“你没什么好说的,可我有。”
郁媛媛抬眼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郁青没让她失望,哼道:“敢动我儿子,你就没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这话成功让郁媛媛变了脸色,郁靖城也着急的叫了一声“郁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