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毒的话,郁青算是彻底领教了。
她正要开口,身侧的宴南玄却已经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身直视着温若雪道:“本座亲自三媒六聘求娶来的夫人,配与不配,本座自己心里清楚。
倒是你,给本座的夫人服下催产药,害得她差点一尸两命,与本座天人永隔。
封锁她的行踪,勾结宋氏和郁氏之人偷走我儿,差点害的他中毒身亡。
如此处心积虑,本座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毫无预兆的被宴南玄揭了老底,温若雪整个人都傻了。
有那么一瞬间,大厅中陷入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半晌,温氏家主才不可置信道:“宴二爷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小女十几年前不慎与族人走丢,最近才找回来。
之前怕是连宴二爷的面都没见过,如何能与宴二爷结下种种恩怨?”
“是吗?”
宴南玄语气凉凉道:“温家主不妨先问问令嫒,她和郁家主做了什么好事,再来与本座讨论她是否无辜?”
宴南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温若雪和郁靖城之间来回巡视。
温若雪也没想到宴南玄竟然连她和郁靖城之间的龃龉都知道了,饶是她强自镇定,面上还是流露出些许不安来。
倒是郁靖城冷静的很,闻言满脸怒色道:“宴二爷此话何意?
您和夫人在幽州时,我郁氏可是将你二人视作座上宾招待的,您现在掉转头来就将矛头指向郁某,甚至不惜拉一个无辜女子做陪衬,宴二爷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就是,宴二爷,叫您一声二爷,是看在城主大人的面子上,您也不能太过分了!”
温家主怒声附和郁靖城的话,其他世家之主都闹不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干脆作壁上观。
大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僵硬。
就在这时,郁青却忽的笑了一下,惹得大厅中众人都不悦的蹙眉。
“好一个义正辞严的郁家主啊!
我真的是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个邪气缠身的人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的?”
她说着,倏然出手,一根银针直直飞向郁靖城,后者眼疾手快,迅速出手阻挡,却不料,郁青等的就是他这一躲。
就在郁靖城运气打退那那根银针的瞬间郁青素手一挥,主位上宴北玄的茶盏迅速飞向郁靖城。
哗啦一声,茶盏碎裂,茶水泼了郁靖城一声,甚至殃及了他旁边的人。
“你太放肆了!”
郁靖城旁边的人怒而起身,向宴北玄控诉道:“城主大人,我们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给二爷和她的女人一个面子,但……”
话没说完,却听身侧之人惊呼一声,下一瞬就觉得死人一样的腐朽气息扑鼻而来,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竟然呈现称出诡异的灰色。
附近众人齐齐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离郁靖城几步远。
郁靖城自己似乎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一脸怒容道:“郁神医,郁某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再三折辱郁某?”
“你是待我不薄,明面上重礼相待,私底下勾结温若雪阻止我夫君找我不说,还要拿我儿子去祭阵,帮你修炼邪术!
如此种种,离了幽州我也就不说了,可如今,你居然连我母亲也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