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震到新头发麻的玄霄和玄清顾不得体内不适,连忙扑过去。
玄清下意识的抓起郁青的手腕想诊脉,却看到郁青死死地抓着一张纸,狐疑道:“这是什么?”
话才说完就看到了最上面那几个字,顿时呆住了,“和、和离书?”
两双四只眼睛惊恐的瞪大,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郁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主上怕是药丸!
形势逼人,二人再怎么震惊也不敢耽误片刻,玄霄将和离书收起来,直接揣进了怀里。
玄清被他诡异的动作搞的愣住,“你干什么?”
他其实想问的是“那是主上给主母的和离书,你揣怀里干什么?”
但玄清相信,以两人长久以来的默契,自己不说那么明白,玄霄也是能明白的。
果然,玄霄头也不抬道:“当然是替主上收起来,这东西若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了,你不知道主母会遭遇什么吗?”
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话虽然说的有理,可人的嫉妒心却不是那么好玩儿的。
郁青年纪轻轻,又是一介女儿身,执掌整个鸿蒙天地,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眼红嫉妒。
只是碍于郁青力战魔族,救了整个鸿蒙天地,才不敢贸然表现出来。
若是知道郁青和宴南玄与人和离,无论是何种理由,定会有人以此事攻击郁青,和离变休弃也就只是那些人几句话的事了。
玄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玄霄此举赞同不已,“你说得对,千万要收好了。
主母身体并无大碍,但是,现在,要怎么办?”
郁青这样子,显然不适合让别人看见,他们两个大男人,又主仆有别,玄清一时犯了难。
玄霄沉声道:“你先给主母用些药,我去叫流霜来照顾主母。”
“行吧,你赶紧的。”
玄清说着,手忙脚乱的给郁青用药。
明明他的医术虽然不比郁青能起死回生,但也是寒宵殿的扛把子,这会儿手却抖的跟筛糠似的,拿了一颗丹药,半晌都伟不仅郁青口中。
好不容易等了流霜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郁青送到榻上安顿好,流霜才得空问二人,“到底什么情况,主母怎么会在寒宵殿内伤成那样的?”
流霜不懂医,看到郁青半张脸和衣襟都染了血便以为她受了伤,心中很是不解。
毕竟在她心里,没有比寒宵殿更为安全的地方了。
却不料,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玄霄和玄清两个人嘴巴闭的跟蚌壳似的,连一丝缝隙也无。
几人各司其职,流霜虽然也是寒宵殿的一员悍将,在郁青这里,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
郁青的事情她知道的远没有这二人多,见状也不刨根问题,只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们了。
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方便,都出去吧,这儿我守着就行了。”
玄霄二人齐齐松了口气,就怕流霜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事儿他们是真没法解释。
闻言玄清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留了些药,便拽着玄霄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寝殿。
寒宵殿的主殿少有人住,宴南玄不在后,就更无人往来了。
这儿离郁青受伤的地方近,山下又人多眼杂的,玄霄二人深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消息让郁青听呆了徒增误会,便将人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