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云深和将晕未晕的清河外,剩余的气宗弟子都担着心,愁着一张脸看向阿罗伊他们,对方狂傲得逞的样子真是嚣张傲慢极了。
阿罗伊盯着被自己打成重伤的清河,已经一副快死掉样子,笑声狂吠:“你小子是能打,但老子的千斤顶还没给人能接得住,五脏碎裂的滋味不好受吧!”
“哼,让你小子狂!”阿罗伊瞥了一眼皮肉外翻的手背,朝地上“推儿!” 了一口,独眼冒出凶光。
泣血门的弟子都站在阿罗伊身边,手里的武器有的扛在肩上,大刀插在地上歪着身单手挨靠,神色得意,气焰嚣张得不行。
“宵小鼠辈,切勿猖狂得意!”一道清啭冷凝的声音由远到近夹着阵阵厉风扩散过来。
无形的剑刃划破空的声音犹如一记定心丸,让李云深躁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阿罗伊闻声举起双锤一挡。
剑刃“咣——”的一声砍击过后,力量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但攥紧锤柄的手却抖了一下。
“快看!是宗主来了!”
“我们有救了!”
萧寒烟踩着一柄气剑迎空而立,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身量修长如劲竹的俊美少年,两人细看面色都有点疲惫感。
玉指一动,萧寒烟控制飞剑往下飞去,再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时,身后的北冥修心神领会,握着一把银色的宝剑先下去。
被几个气宗弟子扶坐在地的清河远远望见他们的宗主已经冷着一张脸站在飞剑上与阿罗伊对峙了起来, 心神一慰,头下垂昏厥了过去。
“把这个给清河师兄服下!”北冥修捂住腹部的伤口无法下蹲,只好先掏出刚刚萧寒烟交给自己的一瓶药递给李云深。
李云深不没时间问他们为何会一起过来,急忙接过北冥修手里的药瓶拔开塞子倒出几粒棕黑色的药丸塞进清河的口中。
服下药后,清河身上的痛觉得到一丝缓解,强撑着拉开一丝眼缝儿,声细小如蝇:“谢谢……”
这边,萧寒烟看见清河已经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目视前方,雪眸冰冷,“阿罗伊,你伤我气宗弟子,这笔账,该如何算?”
只是在说话间,阿罗伊就看见萧寒烟已经转化出万剑,呈半透明的气剑刃光铮铮,蓄力待发的趋势硬生生的使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感觉下一刻,他就被这些气剑扎成筛子……
阿罗伊自当是听过萧寒烟的,这个传闻中的气宗掌权人深居简出,修为不可测,但要是出手,很难有人能打得过她。
就从刚刚那招,即使自己接住了化解了,但也把自己的手震得发麻,要是真正干起来,以他的经验来看,自己未必有胜算。
瞬间的思量就让阿罗伊换上了另一副嘴脸:“萧宗主这是什么话,我们就是和他们切磋切磋罢了,都是小打小闹,看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觉得是我们泣血门在欺负人不成!”
萧寒烟空手化剑,彼岸剑妖冶夺目,往前一指,姝丽无双的容颜笑的很冷:“本座也许久未与人切磋了,今天就拿你们先练练手!”
说时那是快,红影一闪,阿罗伊就见萧寒烟朝自己强攻过来。
他虽忌惮萧寒烟,却也不能在弟子们面前退缩下。
为了自己的威严和脸面,阿罗伊硬着头皮与萧寒烟接招。
几番功夫下来,萧寒烟皓白的手腕婉转,炙热泛红的彼岸剑在注入力量后,一剑劈碎了阿罗伊的其中一把混元锤。
左手上只剩下一根婴儿手臂大的锤柄,前端的大圆锤已经被剑气震碎,咧开的铁块掉落一地。
可是萧寒烟还么轻易放过他,趁他失神之际,一掌打在他腹部。
“咔嚓”一声,从他下丹田处发出出细微的开裂声。
阿罗伊高大魁梧的身子在两边人马的注视下,瞬间飞出数十尺远,最终是一棵巨树将他的身子接停了下来。
一坨大人肉就这样挂在了不是很粗的枝条上。
“门主!”泣血门的弟子慌忙大叫他,一群人拥过去。
只是还没走到树下,就看见他们门主身下的树枝突然折断……
“嘭!”重物砸落在地带起一片尘埃,阿罗伊还没从丹田被打碎的痛楚中反映过来,就被砸晕了过去。
留下一帮不知所措的泣血门弟子。
萧寒烟冷笑:“这么不经打还敢出来得罪人,也不怕惹人笑话。”
剑尖一转,指向那些手忙脚乱去扶阿罗伊的泣血门弟子时,他们吓得手一松,刚被扶起来的阿罗伊又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痛上加痛的阿罗伊硬生生被刺激醒了。
丹田破裂,他能感觉得到自己修为正在流失,愤恨的火目瞪着萧寒烟:“臭女人!老子饶不了你!”
随机不顾旁边弟子的劝阻,抓起还完好的一把混元锤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势必要把前方踩在飞剑上的红衣女子砸烂。
可是他没走几步,就两眼一翻,呈大字状俯趴在地。
看得周围的一众人都有有片刻的呆滞。
“门,门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