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云深,你也尝尝。”
北冥修却指着林中说:“我摘得这些不够吃,里面还有很多的,云深师兄去帮清河师兄他们也摘点回来吧。”
小口地咬着果子吃的萧寒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萧寒烟点头默许,即便是李云深不想去,也不好意思不去了。
刚步入林中,李云深回头,正好看见北冥修单膝下跪小心地拿起宗主有伤的左小腿为她解开伤带换药。
要是刚刚北冥修没有回来打岔,这时候帮宗主换药的,就是他自己。
李云深扭回头不去看这让他不怎么称心的一幕,继续往前走。
等他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萧寒烟看他回来得这么晚,就问了一下。
“没什么,林中的果子多,弟子一时纠结要摘哪个才比较好,就回来玩了些。”
守在一边等着萧寒烟差遣的北冥修抱着剑不语。
目光却扫在他手里的那袋果子上,还有李云深已经沾染了不少泥污的白色长靴。
别过头忍住不笑。
李云深淡淡的睨了要笑不笑的人一眼,总觉得北冥修是故意的。
自己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去摘果子,看见的只有光秃秃的一棵果树,地上全是被踩烂或者腐烂掉的果子。
只是自己出来又不能空手而归,没办法只好再往深处走一段距离,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坑,好不容易摘到了同样的果子,鞋子却脏了。
萧寒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让李云深去休息一下,再让北冥修去把他摘回来的果子拿去洗了分给其他人。
“那弟子先去休息一下,宗主有事就喊弟子一声。”
北冥修很快就洗号了果子提回来:“师兄,果子洗好了,你拿过去和他们一起吃吧。”
“好。”李云深折腾了许久,也是真累了。
直接拿过他递过来的一袋果子,也没打开看一看就往布蓬那边走。
萧寒烟动了动左腿,手里还拿着一个还没咬过的红果,抬眸一看,发现北冥修望着布蓬方向,脸上还憋着笑。
直觉告诉自己,这小子有猫腻:“你做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北冥修这才收回目光。
低下头,长腿下的脚有一小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玩:“我能做什么好事,要是有,也就是为宗主寻来了果子吃而已。”
“……”她觉得这死小子没说真话,但又没证据。
北冥修炯亮有神的墨色眼眸忽然盯着萧寒烟问:“宗主,这果子可还行?”
她轻声咳嗽一声,面色无常:“有点酸,可能还没熟透吧。”
萧寒烟看了一眼手里可口的红果,最后一个了,吃还是不吃呢。
布蓬里,李云深打开布袋,看见里面的果子只是沾了一点水,上面黑黑的灰点都没洗掉。
尤其是下面袋子的部分果子还是全干的,只是上面的一层是洒了一点水而已。
他撩开布蓬门口下垂的遮布,生气的目光在看见林子前打闹的一对男女时,脸色怔住了。
因为,他看见宗主的果子本来要开始吃了,却被胆大的北冥修一把抢走,闪退几步有点耀武扬威地举着果子,脸上笑得很欠扁。
而宗主呢,她只是坐在原处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北冥修的这些举动,目光之中没有责怪,只有一点难以理解的无奈。
可是这种无奈,被李云深理解成了纵容。
默默地放下遮布,李云深一脸复杂。
宗主和北冥修,什么时候相处得这么融洽了……
还有她以前,不是很讨厌北冥修的吗?
为何现在又这么放纵他在自己面前真么没有礼数呢。
“师弟?”清河睡醒了。
李云深也结束思考,过去扶起他坐起身。
想到萧寒烟的对自己的嘱咐,又认真的帮清河换了伤口的药。
夜色来临,萧寒烟还坐在木墩上闭目养神。
瓷白的脸贴着夜间的凉风,她缓缓睁开眼,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有人往这边来了。
“阿修,云深!”萧寒烟往布蓬那边喊。
应声小跑着过来的两个少年脸上带着疑惑。
北冥修问:“宗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李云深没问,但也是这个意思。
“确实有件事情要你们做。”萧寒烟指着布蓬边缘的空地。
她捶捶膝盖讲道:“就是那个地方,你们两个互相搭把手,再搭好几个布蓬出来。”
李云深不知她为何要多搭建几个布蓬出来:“宗主,我们就六个人,四个布蓬够睡了。”
宗主是女的当然是独自睡一间,清河师兄有伤要静养也是自己睡一间,剩下的自己和北冥修睡同一间,剩下的一间给另外的两个师兄睡。
分明是够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