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即墨君灭突然就跪在了萧寒烟面前。
“弟子斗胆恳求宗主一件事!”
跟着进来的北冥修看了萧寒烟一眼,发现她脸色如常,自己也跟着沉默。
萧寒烟雪眸之中是处事不惊的淡漠,手却伸出拉起了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悲戚的人。
拉完人,她就随意坐在屋内的一个元宝梨花木凳上。
她对即墨君灭问道:“你想求本座什么?”
言语间,仿佛已经答应了即墨君灭接下来的要求她做的事情一般。
即墨君灭刚要说话,房门口就出现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病弱男子。
一脚刚踏进来的时候,还用卷成拳的手放在嘴边轻咳。
声线似乎太阴柔一些:“灭儿怎么把客人带到这屋子来了?”
即墨君灭见兄长来了,就高兴地过去与他讲:“哥,我把宗主请来为你治病了,你有救了!”
“嗯?”即墨君临闻言,抬眸看向屋内一坐一站的两人。
女子红衣着身,眉目如画般绝艳无双,容颜倾城美丽,泛着默然的双眸潋滟睿智,只是往那一坐,已经是让人很难忽略,何况是那股隐隐散发出的高位强者气息。
而她身边近站而立的男子,身貌出众,那一身的修为也是不低,看样子是灭儿的同门手足吧。
即墨君临走过去,微微行了一礼:“即墨见过萧宗主,家弟不知礼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她清冷的雪眸细看了几下即墨君临的面色,嗯,果然比三百年前自己扮成贫民女来卖灵核的时候还要差很多。
想起自己曾经狠心贱卖的灵核,萧寒烟到现在还有点心念念。
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把穷奇的灵核给吃了。
“君老板言重了。”萧寒烟没有起身,只是摆摆手讲到。
君老板?
即墨君临眼神微疑,他怎么听这称呼有点耳熟?
在白虎城,所有人都叫自己城主或楼主,但是这个萧宗主怎么会这么叫他呢……
他脑海里想起了那个曾经卖给自己灵核后又神秘消失的女子。
难道,那名女子,是眼前这个人?
即墨君灭拿过兄长的手伸在萧寒烟面前,语气有点焦急:“我哥他身中魔毒迫害多年,宗主您帮他治一治吧!”
“哦?魔毒?”
即墨君临收回自己的手,妖冶的脸敛起了一丝病气,对了几分严肃::“灭儿,你先出去,我和萧宗主有话要说。”
兄长的模样有些凌厉,即墨君灭是有点怕他这副模样的。
下意识往萧寒烟的方向看去,毕竟屋子里还有一个话语权更加重要的人。
萧寒烟下巴微抬,示意让他出去。
“那我先出去等你们,哥,你可要好好和宗主说说你的病情。”即墨君灭想待却不能待,走出去前还有点不舍得走。
北冥修从一开始就没说一句话,他抱着银白的宝剑想一棵傲然的劲松一般站在萧寒烟身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时才注意到他还在的萧寒烟用手碰碰他:“你也出去等着。”
“我不走!”北冥修扭头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虽然在他的心目中萧寒烟不会对这个像男狐狸一样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可他就是不想看有别的男子靠近他的师父。
因为自己会嫉妒。
萧寒烟凝眉:“那你留在这也行,去把门守着。”
“别让人进来就行。”
北冥修这才满意些,他知道这是萧寒烟最大的让步了。
门外贴墙而站的即墨君灭无聊地用目光扫视来来往往的竞价的修士。
北冥修杵在屋内的门板前,目光频频往为即墨君临勘脉的萧寒烟身上瞧。
要是两人有什么其他肢体接触,他立马就能看的见。
萧寒烟这时候收回自己的手:“现在没什么人,本座且问你一句,君老板的双亲可是魔修?”
即墨君临听完她的问题,瑰丽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色。
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起这个。
他坦言道:“萧宗主果然厉害,你想的没错,君某人的母亲确实是一名魔修。”
萧寒烟了然:“那就对了。”
清冷的雪眸凝视即墨君临微变的苍白阴柔脸庞,淡声款款讲到:“从本周刚刚检查到的魔毒来看,这些魔毒源于你自小在娘胎里不慎吸收了母体的功力转换而成的。要说双亲是修士,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时会吸收一些母体的修为或者力量,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君老板的母亲偏偏是魔修,也不是本座非要说令堂的不是,要是本座猜的没错的话,令堂在怀你的时候,就使用了护体灌溉之术将自己浑身的功力都渡给了你,但事无绝对,总有偏差,而这个偏差就是护体灌溉之术的缺陷。”
见即墨君临的脸已经白了不少,萧寒烟也没有多理会,她得先把病因屡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