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即墨君临现在一副被人从水里打捞起来的狼狈样,还病恹恹的,但实际上他体内的魔毒已经清除掉一部分,只要休息两天,起色就会恢复过来了。
这结果对于他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
萧寒烟面色舒缓,微微闭眼,双手运转,调节好自己的力量。
等力量平复下来,她退坐在榻边,一双莹白小巧雪嫩的玉足搭在盖了一张绣毛毡的昂贵金丝楠木脚踏上,然后对即墨君临说到:“手。”
即墨君临身上的黑纹还没消失,他盯着萧寒烟认真的眉眼,满是黑纹的手伸了过去。
下拉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榻边的脚踏上。
那对莹润白嫩小巧的玉足有小部分露在红色的裙摆外,脚趾盖像珍珠一样粉润嫩亮。
萧寒烟的放在即墨君临的脉搏上把了好一会儿才收回。
她的脚钻进鞋履中后站起,转回身对还坐在榻上的孱弱男子讲到:“剩下的魔毒比较难清除,君老板现在身子虚弱,不适合再继续推功,你先休息上几日再说吧。”
即墨君临知道萧寒烟帮了自己很大的忙,他是感谢她的。
“谢谢你。”
萧寒烟摇摇头,背着他走离几步,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美丽的脸上是疏冷的笑容:“先不要急着感谢,本座不会平白无故花这么多灵气去救治一个不相关的人。”
眸中的清冷像皑皑的白雪,出尘又有一种绝无仅有的美。
即墨君临动动因为坐久之后有点发僵的双腿。
吱呀——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
即墨君临迅速拿过一件外袍反着衣面盖住下巴一下的部位。
虚弱着身子也后退在榻上角落处。
萧寒烟见他这副奇怪的样子,才想起,即墨君临身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黑纹还没消失。
原来是怕被人瞧了去。
她丹唇轻笑。
从外面走进来的黑衣劲装俊美男子看见屋内的一男一女,见萧寒烟姿态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色也是很淡然的样子,心中的郁闷顿时消失不见。
萧寒烟看北冥修突然推门而入,一脚一步地往自己走来。
雪眸闪过不解之色:“怎么了?”
北冥修其实进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他就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而已。
一想到萧寒烟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他很恼火。
只有进来守在她身边,北冥修才能安下心。
他想起刚刚从过路竞拍客说的话,回答道:“听说东街有个宝器交易会,里面有不好好东西,我们去看几眼如何?”
即墨君临抬起眼来,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仿若无人地撤掉围在身前的外袍,露出满是黑纹的精裸劲壮上半身。
萧寒烟刚刚只顾着帮他推功清毒,竟然没发现,这个君老板的身材也是这么好。
看着娘们唧唧的人,身材却很男人……
面前的一暗,萧寒烟懵懵地举目,发现原来是北冥修挡在了自己面前。
北冥修处于背光的优越的容颜暗沉了不少:“宗主是女子,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从他刚刚进门那刻时,就发现那叫即墨君临的男子衣衫不整的坐躺在榻上,一副被人蹂躏过的萎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萧寒烟微微移过头,刁钻的视线扫见那榻上的人已经穿戴好。
她有对上北冥修看自己的眼睛,“本座刚刚是在帮君老板疗毒而已,医者无忌,阿修不要太计较才是。”
北冥修转回头,正好看见面色苍白却难掩风姿的男子也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他轻嗤,冷冷瞪回去。
后者也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聚在一起,触碰出激烈的火花……
真的是谁也不让谁。
萧寒烟还有话要和即墨君临讲,但北冥修还挡在自己面前,这还怎么谈话?
她伸手抓上北冥修的手腕将他拉开:“别这么站着,当到本座说话了。”
北冥修的目光停在抓着自己手腕的软绵玉手上,细腻的触感倍感熟悉。
他任由萧寒烟将自己扯到一旁站着。
等那细腻感消失时,北冥修怅然若失地悄悄摸上刚刚被萧寒烟碰到的地方。
师父的小手又软又嫩,他什么时候才能捏在手里把玩呢。
即墨君临瞧见了他细微的动作,瑰丽邪魅的丹凤眼微挑,看向萧寒烟无知的姝丽容颜,眸中的神色有些了然于眼底。
有趣……
“君老板,既然你与魔域有仇,那这些年来,你可有找过他们复仇?”萧寒烟问道。
即墨君临目视她,然后垂下眼睫毛,遮住眸中的伤感:“说来惭愧,君某身受魔毒迫害,灭儿又还小,父亲死后我们兄弟为了先生存下来,只能先隐藏踪迹韬光养晦在这白虎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