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得不问剑臣心接下来的意思。
毕竟萧寒烟现在的手确实是紧巴巴的,现在能少花点灵石就少花点。
剑臣心坐在首座上冲下方端坐的萧寒烟招招手。
见此,萧寒烟左顾右看都没人,才指着自己问:“你在叫我?”
首座上的沉敛男子看着她般缺心眼的样子,深深散了口气。
“不然呢?”
萧寒烟哦一声,却没有什么动作。
看在剑臣心眼中,心中顿时来了气:“我在叫你过来!”
“你凶什么呀,语气这么冲做什么,过去是说话,那在这坐着就不能说嘛?”
秉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说话的萧寒烟看了一眼首座只有一个位置可坐,那自己过去岂不是要站着说话?
腰疼呀,所有她才不过去。
反被呵斥的剑臣心浓黑阳刚的眉毛可见的蔑起,她真的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无声地叹口气。
欠了钱,态度还这么横,到底谁才是债主啊。
剑臣心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语气无波澜:“我的话很简单,没钱还的话,就来我这打工还债。”
嗯?打工,还债?
“你这是人话吗?”萧寒烟此时清冷无双的脸上,那表情相当精彩。
她站起身几步朝剑臣心走去。
双手啪地撑在他面前的八仙桌前,尽量用雅正的态度讲到:“我刚刚没听清楚,剑宗主能否再重复一遍你讲过的话?”
剑臣心的手也撑在桌面上,双手捧着下巴,一坐一站,但是他的仰视却透着一种睥睨的感觉。
他略微翘起了一下坚毅的下巴,语气不轻不缓:“我的话很简单,没钱换的话,就来我这打工还债。”
一副我对你多宽容的样子让萧寒烟气得不行。
“我萧寒烟可是一宗之主,你,你竟然敢让我给你做长工?”
剑臣心见她冰雪般的绝艳容颜已经开始崩裂,再听到她说什么长工,就知道她有一点误解了自己意思。
耐着性子侃侃解释:“谁让你做长工了?”
目光上下打量了女子纤细却很莹满的身材,眸光暗了些,嘴上却嫌弃:“就你这身板儿,能扛几块石头?”
萧寒烟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歧视,咬牙道:“信不信我直接将你的剑宗一剑挑了?”
“没说不信。”
“那你是几个意思?”
剑臣心默着声,从斜襟处掏出一枚物件放在桌子上,然后推过去给她。
然后悠悠开口:“你且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答非所问,必有猫腻!”话虽是这么说,但萧寒烟还是拿起了剑臣心推过来的物件来看。
待看清物件上所刻画的字时,她脸色有些怔住,而后看向剑臣心:“这是委任令?”
剑臣心点点头:“如你所见,这个剑牌确实是属于本宗掌教才会有的委任令。”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萧寒烟轻嗤,一手掐腰,一手上下抛着玩:“剑臣心,你觉得我会来当你们剑宗的掌教吗?”
堂堂气宗的掌权人为了还债屈身在别派做掌教赚钱,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这个剑臣心是故意的吧!
剑臣心掌心一收,女子上下抛着玩的剑牌就落在他的手里。
以为他是改变了注意,萧寒烟不禁有些得意,唇角也是忍不住上扬。
但接着剑臣心说出下一句话时,她就笑不出了。
“不当掌教也可以,那就当个奉茶丫鬟也行,反正月钱也不少,活计也不重,对于像寒烟这么犯懒的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萧寒烟双手环胸,“你不觉得自己在说笑吗?”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剑臣心居然好意思让她来当丫鬟!
有没有搞错?
“有没有在说笑,你看看这张东西不久懂了吗?”
剑臣心又拿出一张东西,好像是一种工契。
放置在桌上示意萧寒烟看。
相比男子气定神闲,稳如泰山的样子,萧寒烟持然的样子已经开始动摇。
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扫视:“神神秘秘地,又要给我看什……”
“吾名萧寒烟,现为气宗之主,因所欠灵石之多,于玄灵甲年间,自愿到剑宗效工以偿还所有债务?”
萧寒烟脸色阴沉,冷着脸问剑臣心:“这么假的工契是你伪造的吧?”
一只温热的大手抢走了萧寒烟手上的工契。
剑臣心两只手摊开纸张,修长骨劲的食指点着纸上的一抹浅红色章纹:“没必要伪造,你敢说这个章纹你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