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去定要好好与青松老头算算这笔账。
偏殿后方,正在悠闲喝茶的人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剑臣心没有正面回答萧寒烟的问题。
在萧寒烟的注视下,剑臣心又拿出那枚剑牌。
左手捻着工契,右手拿着剑牌,他看着她问:“选哪一个?”
“你左手那个!”
剑臣心摇头:“这个不行。”
接着自己就当着萧寒烟的面收起了工契,再把剑牌递到她面前:“这个可以有。”
忍着不快,萧寒烟没好气道:“那你还叫我选,成心玩我吧?”
“也可以这么想。”
“剑臣心,是不是想打架?”
“好男不跟女斗。”
萧寒烟嗤笑出声:“还好男不跟女斗,也不知道是谁隔三差五地就跑来气宗死皮赖脸地要与我切磋!”
不过后面好像次数变少了许多。
自己也落了个清净。
手上多了一物,原来是剑臣心把剑牌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剑臣心双臂环胸,用着主人一样的口吻对萧寒烟讲:“剑宗正缺一个教弟子炼制符咒的掌教,十日过后,我要在这里看见你的人。”
“我就不来,你能把我如何?”萧寒烟不情愿地驳嘴。
不还工契,那自己就和他死磕到底。
反正腿在自己身上,剑臣心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剑臣心转身离开,脚步很慢,只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是知晓你萧寒烟是个欠钱不还,赖账抵账之人,不知会有何感想……”
事关到自己名誉问题,萧寒烟站在原地哭丧着脸。
手里的剑牌又薄又硌手的,她觉得碍眼极了。
举手欲要扔掉,脑海里就想到了那些盖有自己司印的借据……
手劲几乎要把剑牌捏碎,萧寒烟目光狠狠地盯着剑臣心离开的背影,仿佛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
最终她还是忍着怒火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储物袋中。
剑臣心转身往回看时,已经不见萧寒烟的身影。
掏出手里的工契,指腹摸了摸那浅红色的掌纹,目光逐渐变得深幽,
后殿处走来一个长者,边走还边左顾右盼。
感觉没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剑臣心见他出现,若无其事地收好手里的工契,对其礼貌的拱手道:“青松前辈。”
“哎,无需多礼。”
没错,一直躲在后面后殿喝茶的就是青松长老,也是这次债务的始作俑者。
青松长老小心翼翼地凑近剑臣心耳边问:“好侄儿,烟丫头刚刚可有难为你?”
毕竟这次是自己对不起那丫头……
也不知道待会儿回去会面临什么,青松长老苦着脸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叹气。
剑臣心看他这样不免有些疑惑:“现在寒烟已经答应来剑宗当掌教帮你还债,前辈又何故叹气?”
“烟丫头她肯同意?”青松长老面上一喜的同时,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他知道萧寒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
剑臣心目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听完,青松长老连忙拍手叫好:“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夫的好贤侄!还知道用老夫偷来的司印伪造工契骗那丫头给你干活儿。”
青松长老拿出属于萧寒烟特权的司印满意地端详着。
越看越觉得顺眼,却有点舍不得:“这东西可真好用,可惜待会儿老夫就得还回去了。”
剑臣心听着老头碎碎念:“也不知道烟丫头跟你有什么大仇,你小子就这样蒙骗她给你干活。”
“要是让烟丫头知道你在忽悠她,贤侄,那你可就惨啰!”
身穿黑色修身劲装的男子动了动脚步,青松长老视线一抬起。
就见桌子上就多了一叠空头的借据。
剑臣心敛着朗眸中隐隐闪动的算计,对往司印上哈着气正要盖章的老者讲到:“也没什么大仇,就是久久不见,想搓搓她的锐气而已。”
他们所在的地方一南一北,确实很久才能见一次面……
等青松在那些借据上盖完章,剑臣心拿起一张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放回原处:“丑话说在前头,前辈既然选择这么做,那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寒烟,不然您欠下的灵石可就要自己来还了。”
吃人最短,拿人手软,这点青松长老明白:“知道,知道,侄儿尽管放心就是!”
他收好那些可以在剑宗钱庄借钱的借据,眼睛乐得眯起。
这下自己又有资本去交易楼淘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