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烟本欲要离开的,但是她忽然记起一件被忽略了半个多月的事情。
她转回身对青月长老问到:“对了,青月长老,之前你说要用本座的司印给那些外出历练的弟子盖通行文碟,现在用完了就还给本座吧。”
“啊?这个司印不在老夫这里。”青月长老回答到。
萧寒烟一愕:“不在你这,那谁又拿去用了?可经过你同意?”
青月长老摇摇头:“倒也没人用,就是宗主的司印老夫放在空雾峰了。”
“你等会,老夫这就给你取来!”青月长老捂着袖袋里的灵石脚步飞快地离开长老殿。
偌大的殿宇就剩萧寒烟一人,她无聊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青月长老很快就折返回来了。
只是他面色有些难看。
萧寒烟见他不对劲,立刻站起身来:“长老,本座的司印呢?”
自己有种不祥的的预感。
青月长老不敢看她,硬着头皮道:“宗主,司印不见了……”
“不见了?谁拿去了?”萧寒烟无双的容颜有些冷。
那枚司印可是代表着自己处理事务的决定权的,凡是要落实什么都懂用到这个。
要是被人偷了去,再擅用自己名义去做点什么,那就有点遭了。
青月长老难为情极了,但到底是不敢帮隐瞒什么:“那个,刚刚老夫回去时,峰内的弟子就来讲,老松他曾经来找过老夫,只是我人当时并不在,那个司印有可能是被他借去了……”
“青松长老拿本座的司印做什么?”萧寒烟不解。
青月长老想了想,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他投向萧寒烟的目光有些紧张。
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猜测告诉她。
万一说了,老松的麻烦的可就大了。
反之要是不说,那宗主的麻烦不就来了吗……
萧寒烟见青月长老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他也有猫腻:“青月长老,有话就直说,本座听着呢。”
“擅用司印之罪,你想承担?”
越权之举看事情的严重性决定罪名的大小,惩罚的话,萧寒烟最看重钱,自然就是先罚掉罪者接下来几十年的供给,在将人关进极牢中悔过。
青月长老现在管着财政大权,每月领的灵石不少,但是多半都用去接济自己弟子了,平时偶尔还得自己炼丹挣灵石,如何敢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当即摇手否认:“老夫怎敢,怎敢。”
萧寒烟甩袖离开:“弄丢司印,你也有罪,罚奉十年”
“……”
停俸十年,至少损了上千万紫金灵石!
被连累的青月长半眯着眼睛,花白的拂尘卷在柄棍上,最后朝地上虚抽一下。
像是在打什么人。
瞧着宗主已经离开才敢进来的弟子们见自己的师傅压抑怒气的样子都纷纷表示很疑惑。
其余的弟子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就上前好奇的问:“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难道宗主刚刚骂您了吗?
后面的那句弟子不敢说。
青月长老用手屡屡有些乱的拂尘,他看向自己的弟子,用平时的语气讲:“青松长老去空雾峰找为师时,你怎么不来禀告一下?”
那名弟子低声啊了一下,样子憨憨的,一看就不是很聪明的那种。
不过他却很老实地回答自己师傅问题:“弟子本想来告诉师傅您的,但是青松长老说不用麻烦,他说可以进去等。”
青月长老额头的青筋已经暴起:“然后你们真就没看着他?”
“青松长老说他许久没来空雾峰了,就说先到处走走等师傅回来,还不让弟子奉茶。”
青月长老扶着额头慢慢地转过身,“师傅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为师想静静。”
憨厚的弟子没什么眼力,以为师傅是累了,就没敢再问什么。
他刚转身就听见师傅严肃的声音响起:“你回去把宗规抄写五百遍,明日交给为师!”
“……”弟子懵懵的,丝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挨了罚。
云雾弥漫之上,萧寒烟踩着飞剑凌驾于空之中,烟青色的裙摆翻飞扬起。
刚刚就在气宗寻了一遍也不见青松长老的人影,萧寒烟先暂时不去找他。
青月长老刚刚提过,青松长老近日与剑宗的人来往密切,她打算去找一下剑臣心了解情况。
自己倒要看看,那老头子到底在外面整了多少蛾子。
此时剑宗的会客大殿内,几人正在侃侃而谈。
聊得正兴起时,就见一个剑宗弟子小跑着进大殿内,对坐在首座威严男子恭谨地禀告道:“宗主,外面有个女子找您。”
剑臣心刚毅俊朗的面上一顿,“可有说叫什么名字或者可有拜帖?”
弟子回摇头回言:“都没有,就说有事找您,那姑娘长得可好看了,尤其是站在剑上飞的时候,那姿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坐在首座上的宗主已经没了身影。
刚刚还在谈话的剩下几人忽然都停下的声音。
其中一个年长者已经紧张地离开座位往后殿跑去。
生怕被人发现一般,还拿走了桌上没喝完的茶水。
看到此情景的剑宗弟子在原地摸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