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温润的眼睛染着溺人的柔意,眸光荡漾,似乎在诉说着浓情蜜意。
浓情蜜意?萧寒烟被自己联想到的词语吓到了,她竟然在师傅那里感受到了这么敏感的东西。
她与池黎四目相对,若细细观察,实际上他像水波荡漾开来的眸光之下,还深藏着足以席卷一切的疯狂暗流。
可惜,池黎将那些生怕吓到萧寒烟的情绪都隐藏得很好,她无从察觉,他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地诱导她接受自己……
指腹轻抚着萧寒烟的美丽脸蛋,池黎眼中的溢出的情谊愈发的明显了些:“师傅知道烟儿心里一直在计较我们的师徒关系。”
他的语气有些落寞,萧寒烟听了心里百感交集。
算是默认了池黎的这句话。
池黎瞧她不说一言,用自己英挺的鼻子去蹭过萧寒烟秀气的琼鼻,感受到她的后躲,立刻就摁着她的后脖子往前噙制住丹唇辗转狠碾。
天神般如月温润清朗的男子差点将人又绳之以法。
“师父你够了!”萧寒烟气喘吁吁地伏在池黎的肩头,斥起人来的声音绵软无力。
池黎爱抚着她的后背,为其顺气,在对方看不见的表情上,是狂热的欲色。
连带着润质的声音线都变得暗哑了些:“烟儿太可口了,这点如何都是不够的。”
萧寒烟看着摸上自己手臂的指腹,臂上的那粒殷红的守宫砂正被他危险地擦拭着……
两人目前只是半交,自己的阴元尚在,但是萧寒烟生怕池黎会做出什么,焦急地用力挣脱出他的桎梏。
脚踩在铺了驼绒毛毡的地板上,单薄的烟青色内衫根本藏不住她玲珑妙曼的身子,池黎坐在床边眼光如狼地紧锁着她。
萧寒烟觉得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了,低头一瞧,小脸黑如锅底。
半遮不挡的衣服根本就是相当于没穿什么……
再见池黎眼神这么专注心脏的位置,萧寒烟脸色涨得染上两团红霞,上前直接捂住他的眼睛,恶狠狠道:“为师不尊!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盖着自己双眼的小手又软又香,再听见萧寒烟怒气冲冲的狠话,他嗯哼了一声。
尾音拖长,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
萧寒烟正在气头上,见他一副不怕的样子,举起的拳头正要落下,就被一道叫喊声吓得心一抖。
“宗主,您在里面休息吗?弟子有事要找您!”外面响起的是冷清霜的声音。
她手里拿着一个信件,举目往寝殿内室里打量。
萧寒烟松开手,朝外说到:“本座在睡觉,你有什么事情?”
外边的冷清霜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信件,回答萧寒烟:“回宗主,长老殿刚刚送来一封是给您的信,弟子就拿过来给您了。”
原来是送信的,萧寒烟还以为是什么呢,松口气道:“你先放桌上吧,等本座睡够了再起来看。”
冷清霜听着内室中有细微的呵斥声,但是动静很小,她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就没多加理会。
“那弟子把信放在您桌子上了,宗主别忘记看哦!”冷清霜现在作为云鹤上的主事弟子,她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做,放下信就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离,萧寒烟生气地拍掉搁在自己臀上作乱的大手:“师傅怎的如此不正经,您这样,师祖他老人家知道吗?”
提到师祖希夷子,池黎脸色严肃了些:“烟儿还好意思提起你师祖。”
萧寒烟疑惑:“为何不能提?哎呀,师傅不要掐我臀,疼得紧。”
收回被打疼的手,池黎无视萧寒烟的挣扎,揽着她的抱置在膝头。
可女子动得实在厉害了些,肢体上有意无意的摩擦让他心火难消。
萧寒烟低呼一声,就被池黎抱起往外走。
从寝殿走出,穿过平时见人的大殿,大步朝着萧寒烟平时洗浴的地方渐行。
她没由的问道:“师傅您带我来这做什么?”
池黎看着前方的目光幽暗如涧渊,待垂眸时又恢复了常态:“不是难受吗?师傅烟儿带来洗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弟子一人就可以了!”身上黏糊糊地,确实要清洗一下,但是她不要……
丝毫没有让萧寒烟拒绝的余地,池黎抱着她长腿迈进藏有灵泉池的石洞中。
泛着点点蓝色莹光的水池无风自中央漾出环环的水圈,萧寒烟就这么被他扔在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