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 你看这簪子是不是很配本小姐身上的这件蓝色羽裳?”抢了萧寒烟手里发簪的女子模样娇俏动人,衣着富贵,随着她的问话,身边的丫鬟忙点头附和着一些奉承的话。
北冥修哪能见到有人抢了萧寒烟看上的东西后还笑得这么开心的?
当即就冷下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盯着蓝衣女子的深邃眼眸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萧寒烟见这小子又要动气,抬手挡在他前面,示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自己则上前两步对蓝衣女子讲到:“姑娘,这簪子是我先看上并要买下来的。”
蓝衣女子切了一声,盯着萧寒烟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转为一种叫做妒忌的感觉。
把着手里的精巧绒花簪子,焕蓉不屑到:“你看上了又能如何?这整个融城的东西只要是本小姐看上的,就都是我的。”
“好大的口气。”萧寒烟竟不知道这融城里还有这么蛮不讲理之人。
转而又想,自己没来过这个融城,不知道也很正常,嗯嗯,没错。
所以待会儿估计一会儿有人可能要被她弄哭了……
北冥修抱着剑插嘴到:“宗主,你跟这个丑女人费什么话,敢抢你东西直接废了她就是了!”
只顾着与萧寒烟对持的焕蓉眼底忽然冒出了亮晶晶,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着。
灼灼灯火之下持剑而站的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锦衣裹身,劲装的打扮衬得此人身材更加的修成精壮完美,气质矜贵又如一把利剑般铮然摄人,长眉似墨漆,炯亮幽深的朗目黑白分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且俊美异常,颜淡如水的模样好像什么东西都起不了任何兴趣,眼中不经意出现的散漫与精光就像一个在运筹帷幄的帝王一般慵懒却很凛然,让人不敢小视。
“这位公子,你, 你叫什么名字?”焕蓉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跟北冥修搭话。
全然忘记了刚刚人家是怎么骂她是丑女的。
北冥修一身的恶寒,往后半退一步。
“你退什么,没看见人家姑娘正在问你话吗?”这个蓝衣女子明显是看上北冥修了,萧寒烟唯恐天下不乱,双手环臂地打趣起人来了。
闻言,北冥修气得薄唇紧抿,嗔怪地“瞪”了一眼她,有点委屈的样子。
萧寒烟装作没看见,抬头看看夜空又看看别处,就是不看北冥修脸色阴沉的样子。
嘴里还念叨着今晚的月亮真好之类的话。
北冥修不敢对萧寒烟说些什么,但是对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他冷着一张俊脸,眼神如锋利的刀刃般狠狠地刮了一下眼含羞涩的焕蓉。
红儿脸色不好地轻扯着主子的衣服,奈何已经春心荡漾的焕蓉丝毫不理会她。
久不见对方回应自己,焕蓉以为是自己刚刚声音太温柔太小心了,人家没听清就再次柔声问到:“公子,你……”
“哪来的乌鸦在叫唤,怪吵人耳朵的,杀了算了!”
男子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难烦与杀意,吓得焕蓉后面的话生生地被咽回了肚子里。
红儿见自家主子芳心受挫的样子,平时仗着有主子撑腰也是个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对着北冥修就是一顿谴责:“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知好歹,我家小姐好声好气地想与你认识一下而已,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萧寒烟嗤笑出声:“要说无礼,也没你家小姐当街抢人东西无礼!”
卖绒花发簪的老夫见势不妙,想着赶紧出来打圆场,却被平时一起出摊的两个老姐妹给拉着拦了下来。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红儿也十分讨厌这个长得比怡春院头牌还要勾人眼球的女人,连她也不放过,一起骂了起来。
“哪来的贱……啊!”话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力量直接掀飞出往后十来尺远。
街上的行人忽然见前方飞来一坨东西像躲避瘟疫一样纷纷赶紧避开出一个空位。
脊背砸在坚硬的地板上,红儿疼得龇牙咧嘴。
“啊!火!”还没从红儿被打飞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的焕蓉手里一阵灼热的疼痛,原来是那绒花簪子不知为何就燃起了火。
萧寒烟拿出几颗金色的灵石放老妇人的摊子上:“老人家受惊了,这簪子我买了,即使烧掉了也是我的,容不得别人沾手。”
“姑娘你给多了,您这些灵石已经足够买下好几个这样的摊子的了!”老妇不愿意拿多余的灵石,留下属于簪花的那点,剩余的就想还给萧寒烟。
被戏弄的焕蓉火冒三丈,一把推开年迈的老妇人,“老不死的滚开!”
老妇人被推得脚跟蹒跚不稳,眼看额头就要磕到摊桌的尖角处,萧寒烟抬手生出一股灵力将她的身子稳住。
静观这一幕发生的围观人员当中比较机灵地立刻上前扶好老妇人站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