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池黎的话,萧寒烟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不是说好了我不在气宗的这段时间里,师父帮我看着宗门吗?还有,师父为何忽然要与我一起去东陵?”
过两日就要出发去东陵国,这次随行的弟子也选好了,萧寒烟想着宗门的事情有师父帮衬着,她就可以放心去了,但是师父竟然说也要去……
萧寒烟已经换好衣服,只是满头的青丝还没梳理,她比较懒,随手使用了一个法术就将头发挽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戴上精致小巧的银丝缠枝青莲冠,正要伸手去拿首饰盒里的冠簪时,有一只大手比她快一步。
池黎帮萧寒烟用冠簪固定好了发冠,望着镜中美丽的女子,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自豪:“想来气宗自从建立起来,论美貌,为师的烟儿要是称第二,估计没人敢叫第一了。”
未擦粉黛的双颊微红,萧寒烟转过身去:“师父又在转移话题。刚刚弟子问您为何也要去东陵,师父还没回答呢。”
池黎拿过妆台上的口脂,打开一看,是水红色的,他用指腹沾了一些然后涂在萧寒烟唇形完美的小嘴上,然后讲到:“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担心师父的小烟儿会被人欺负。”
任由池黎给自己涂抹上妆,萧寒烟听见对方这样回答,觉得师父有些操心过头了。
“弟子现在已经是一宗之主了,名声也是响当当的,谁还能欺负我,师父未免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吧?”
嘴上湿湿湿润润的,这类的口脂萧寒烟记得,好像是冷清霜那丫头送自己的。
池黎给她上好唇妆,然后捧着她的小脸走看又看,甚是满意地将剩余的口脂放回原处。
牵起萧寒烟的手,仗着身高的优势,池黎俯视着坐在元宝凳上的她:“不是为师小看你,而是……”
池黎的话忽然间卡住了,而萧寒烟疑惑的嗯?了一声,“师父怎么不继续说了?”
自己的脸被池黎来回揉搓,萧寒烟哎呀了一声:“别捏我脸,师父快说。”
萧寒烟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怎么感觉师父有事情瞒着她呢?
而且师父好像在躲避自己问题……
池黎弯下腰身在她仰起脸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对她讲到:“没什么好说的,这次去东陵,为师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并非需要你的同意。”
待见女子还要追问,池黎的手指竖在她的丹润艳丽的嘴唇上。
俊雅出尘的脸上染着丝丝蛊人的缱绻柔情,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颇为温柔的说:“若真要说出一个非要去的理由,那就是作为烟儿的男人,去了不但可以方便看着你,还能夜夜与烟儿‘培养感情’。”
萧寒烟听见那句“培养感情”时,姝丽好看的容颜难掩羞赧。
转过头去又很快被池黎掰正了回来,垂下头,与萧寒烟光洁细腻的前额想抵,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带着烫人心扉的炙热:“难得小烟儿肯接受师父的对你的爱,现在正是你我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期,作为你的男人,我可不愿待在气宗里‘独守空房’,深夜寂寞最是难耐,烟儿的身子又香又软,抱着睡最好了,若没小烟儿在身旁陪着,我可就又要失眠了。”
“师父又在胡说!”萧寒烟脸皮薄,双颊变粉,与池黎有过的那些解除纷涌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总是令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池黎站直了腰身,双手捧着萧寒烟温软腻白的脸,目光中出现的认真非常明显:“师父也是个俗人,也有七情六欲,烟儿已经闯进了为师的心里,那就得对负责才行,烟儿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姑娘,为师此生有卿卿一人足矣。”
此生有卿卿一人足矣……
看惯了他清风朗月般的样子,现在换上这副情意绵绵的作态,不可否认的是,萧寒烟被池黎的话撩到了。
但是她在情感方面是冷白极了的,根本接不住池黎这样的浓情。
蓦然低下头不敢再与池黎对视,从池黎的方向可以看见她的细眉之下的一对浓密纤翘的鸦色羽睫在轻颤。
这副模样的萧寒烟落在池黎的眼中,他觉得自己的烟儿竟然有些腼腆的可爱。
池黎指尖将女子落下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烟儿那天想通了,我们再举行道侣婚典。”
“道侣婚典?师父,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两人现在的相处关系虽说与道侣没什么两样,但是这种关系说白了,是见不得光的。
只因为他们二人现在是世人皆知的师徒……
要是师父与自己举行了婚典,那岂不是要冒着大不韪被和整片大陆人的诟病的风险去做?
萧寒烟脸色难看起来,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语气丧丧的对池黎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师父不必在意那些东西。”
池黎暗自叹了口气:“为师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感情的东西最复杂,况且你我除了是师徒之外,那一种条件是不容允许在一起的?烟儿要是顾忌这点,大不了为师换个身份与你在一起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