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烟冷然接收,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她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她他欲乘风归去一般。
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她远远地看着,幻化而出的气剑犹如万千细雨般从空中传唤出的几个法阵中落下……
面对四五个大法阵中落下的飞剑,范围已经遍布了整个打斗的现场,而且那些比细雨还要密集的飞剑都避开了萧寒烟的人,伤到的只有黑叶带来的那群魔修。
黑叶看着天空上几个强大的法阵,又见自己带来的人被伤得毫无反手反手之力,顿时气急败坏。
但又不敢轻敌,“天罡地破,起!”
随着他的法咒念出,不一会儿,雷电犹如一把巨大的利剑,直插大地,着一阵狂风,那雷声更加密集了,好像是催阵的战鼓,又像是万马奔腾。
当分叉的大雷电劈中萧寒烟的剑阵时,法阵中的力量出现了一丝松动……
见状,黑叶趁势运转出一股力量打向空中,接着风卷着乌云滚滚而来,把太阳完全遮住了。
天色一阵比一阵暗,刹那间,闪电似金鞭乱挥,一道接着一道劈打在几个剑阵上,迸射出的刺光扎眼摄人心魂,煞是怕人。
而她唤出的法阵一边落下攻击一边承受着雷电的劈击。
眼看着法阵快被黑云中流窜的一道道电光银蛇般的惊雷击溃,萧寒烟咬破手,往剑身上一抹。
然后彼岸剑上的刻纹仿佛鲜活了起来,发出的铮然剑鸣声萦绕于耳。
挥剑而起,势骤如闪电,空气纷崩,黑叶感觉萧寒烟的功击似有开天辟地之攻势,顿时不由得一惊。
突雷声像爆炸似的,“轰隆隆、轰隆隆”地响起来,池黎闻声望过去,看见萧寒烟手握一把红色的长剑凌空与那个黑叶打得不可开交。
池黎趁着绊住自己动作的蚩离也在跟自己看同一个方向时,剑光刹那间划过对方的双眼,紧接着就掌心聚气,将其击伤。
而后担忧的看向萧寒烟:“烟儿,我来帮你!”
“呵呵!与其在担心别人,还不如多多担心你自己的情况吧!”本被池黎打伤的人却感觉毫无痛觉的站在他的身后。
池黎听着对方话中有话,潜意识地转回身去:“你什么意思?”
“本尊还能是什么意思……”
飘洒这一头纷长银发的男子邪笑起来:“难道你逃出魔域之后,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吗?比如……
天上的大团乌云遮蔽了太阳,轰鸣的雷声响彻天地间,池黎脸色像极了的天色。
他难看地看着眼前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指着心脏处,用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吐出两个字:“心脏。”
池黎生怒,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
温润的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你住口!”
而此时的蚩离仿佛没注意到池黎的怒气一般,眼神轻佻流转着畅快之色,却冷漠的很:“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本尊说的话不对吗?难道你池黎现在用的那个,真的是肉长的?”
冷风吹过卷起了地上难闻血腥味,更是让味道四处弥散开来。
池黎身上的杀气袭人,空气中充满了凌冽的肃杀之意:“我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拜你跟黑叶所致!他让我这一生与所爱痛心分离,饱受残害之苦,黑叶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报复回来!”
剑头指着脸色不太高兴地男子,池黎冷声缓缓道:“至于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傀儡,我若高兴,可能会留你一具完好的尸体。”
池黎几语讲完,而后长剑挥洒,仿若能将眼睛闪刺瞎掉的剑芒直逼蚩离的面门。
一剑被化解,又接着一件挥出。
冒着寒光的蓝色宝剑挥舞出的剑气化作了如水般细细绵长的银丝灵活的缠缚住蚩离的手脚,再接着就是身体各处的重要位置。
这时候的蚩离心上大惊,竟然没想到被对方困住了。
眼看缠缚在自己身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蚩离惊怒交集,暗自运转起真气,试图去震碎掉那些银丝。
只是还没等到挣脱出桎梏,就被池黎幻化出的冰冷气剑穿透双手双脚牢固地钉在地上。
只是蚩离现在是已经没了痛觉,不然早就叫出声了。
“呵,时至今日,本尊才明白为何师傅会当初会选择让你充当容器,又将我给缔造出来……”身上束缚的银线已经把被钉在地面上的蚩离渐渐绑成了一个白色茧蛹,只露出一颗头还能动几下,看着非常滑稽。
池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然后当着男子的面,徒手穿过层层束缚,抓进了对方的胸腔之中……
与之出现的撕裂之痛尤为清晰,蚩离又再次感觉到了是生命才有的疼痛感。
当沾满不明黑色液体的骨秀大手从破裂开的胸腔缓缓退出时,五只并拢的中央赫然多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只是心脏上沾染的粘稠之物颜色并不是正常的血色,而是仿佛被掺了墨汁般,是诡异的暗红色。
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人活活掏出,蚩离像是被夺走了生命般,脸上出现了一丝溃败的迹象。
见他如此,池黎却是冷声嘲笑:“别以为当人当久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人了!别忘了,你不但只是一块没人要的木头,还是个贪恋他人之物的可怜鬼。”
“失去了这个心脏,本尊也活不了多久,现在本尊在你面前也无还手之力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池黎收好了手上的心脏,再抬眼看向地上的满脸枯色的人,杀意升起。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