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只是出来送一下几位御医。”赫连城解释了御医们出现在府上的原因。
目光落在萧寒烟毫无润色的绝色容颜上,心里有点在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
萧寒烟听完,对着几个御医道谢。
而御医们则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们虽然是药修士,却无多少修为傍身,能帮到气宗的忙已经是十分荣幸,怎么着也担不起萧寒烟这谢礼。
赫连城见萧寒烟光顾着去谢御医却无视自己,有点尴尬。
“你们先回宫吧。”
“是,王爷,臣等告退。”
目送御医们离开,萧寒烟收回目光对上赫连城递过来的视线,她缓缓到:“王爷可还有事情?”
赫连城口中的话在看见她衣服上的血迹时,转成了这样:“你的伤,严不严重?”
闻言萧寒烟摇头:“我无碍,还有多谢王爷替我的弟子们请来医师。”
“你其实,不必与我说谢的。”赫连城负在后背的手握紧了些。
萧寒烟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有不明。
见女子疑惑的样子,赫连城忙声问道:“我想问萧仙长,你可曾在一处荒野湖水中救过一名男子?”
萧寒烟折腾了这么久,身心俱疲,只想回去闭门疗伤,实在是无心思考赫连城的话:“抱歉,我救过的人有很多,已经记不清都有谁。若无其他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看她要走,赫连城抢先一步拦住萧寒烟的去路,又拿出一个蓝色的药瓶递送到她的面前紧张地问:“仙长且先看看此物可眼熟?”
萧寒烟凝视他手里的药瓶半会儿,然后点头:“有点。”
“王爷怎会有这个?”
听到她这样说,赫连城一喜:“这是曾经救我的恩人留下的,所以仙长你就是那日将我从湖水里救出来的恩人对吗?”
萧寒烟忽然感觉胸腔内一阵剧烈的疼痛,那是被黑叶打成造就的创伤,北冥修的药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得快要回屋闭关疗伤才行……
面对脸上莫名有些期待之色的赫连城,萧寒烟强忍着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回答他:“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讲完这句话,萧寒烟就绕过他往府内走去。
赫连城感觉到萧寒烟的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也瞧出了她的隐忍,心里不禁生疑。
正当要跟上询问一下时,就看见走在前面的萧寒烟忽然被一名下人撞到,然后看似稳健的身子竟然往后踉跄了两三步才堪堪稳住。
“啊,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奴才不是有意的!”下人连忙道歉。
萧寒烟浑身都痛得很,忍着很难受,无心理会他,只是摇摇头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还站在朱漆大门前的赫连城觉得萧寒烟的情况很不对劲,就抬脚跟了过去。
这时有个丫鬟走来恭敬地对赫连城说到:“王爷,方姑娘差女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
“噗!”刚转过一个拐角,翻涌上口腔的腥甜压不住了。
萧寒烟吐完血后,整个人虚弱地扶着墙壁靠着,脸色也更加的差劲。
手覆上受伤的地方,聚出的真气缓缓渗入皮肉内暂时护着心脉。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萧寒烟顺声看去。
只是现在的她视线已经出现恍惚,唯有漆黑修长的挺拔身影看着比较熟悉。
奈何萧寒烟实在打不起精神睁着眼皮去仔细瞧,只觉得有人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叫唤了几声……
偏冷的气息靠近,萧寒烟撑开沉重眼皮,面前出现了模糊不清的人脸,看着像北冥修。
她松了口气,抬起手:“阿修,快扶我回去屋内疗伤。”
“好。”来人听话照做,小心地搀扶起萧寒烟。
赫连城扶着萧寒烟往竹苑走去,发现她住的地方有点偏僻了。
摄政王府宽敞舒适的屋子这么多,府上的人怎么就给仙长住在这里呢?
萧寒烟回到竹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赫连城一惊,连忙将人安置到床上躺着,而后检查她的伤势。
结果发现萧寒烟的心脉严竟然重受损……
“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修士的心脉收到损害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要是救治不及时,可是会随时丢掉性命的。
赫连城心情有些复杂,他有些好奇萧寒烟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眼下府上医师是没有能力救治她的伤势的,也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赫连城要亲自先为萧寒烟渡送真气疗伤时,萧寒烟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王爷怎么在这?”
赫连城看她从床上起身,想伸手去扶却感觉这样有些不对礼数,就改成负手在后,然后解释:“你方才在回廊吐血晕倒了,本王恰巧看见就扶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