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竟是连心上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手里牵着的,可是当朝大学士之女安玲珑,并非什么宁小姐。”
“怎么会……”
那侍卫震惊,可是手却还下意识的不愿松开。
顾沧澜又言。
“说来也巧,在场也有一位宁姓小姐,便在诸位夫人小姐之中,你若是能指出来,本候便信你所言是真的。”
结果如何,不必多想都知道,这人连身边之人都能认错,又如何能认出谁是“宁小姐”?
方才还义正言辞说着自己同宁小姐情投意合的人,此刻害怕的颤着身子不断求饶。
“是有人吩咐属下这么做的,并非属下自愿,求娘娘和殿下饶命啊!”
众人一听,再糊涂的人也明白过来几分。
“这是有人想害宁家那姑娘没成,反倒害了安玲珑!”
“这背后之人是谁?心思怎得如此歹毒?”
“谁知道呢?或是有人自导自演,最后反倒害了自个儿也说不定呢……”
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着皇后的面也不知道收敛几分,这样的话也敢往外说。
可是就算叫皇后或是安玲珑听到了又能如何呢?事实就放在眼前,如何辩驳都没用。
“呜呜呜……”
安玲珑不能开口为自己解释,急得哭了起来,求救一般的看着皇后。
心中已明了大半的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转眸一抬手吩咐身边的嬷嬷。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本宫今日便替安家做个主,给二人赐婚。且将二人带下去,成亲之前,不允任何人前往探望。”
说罢不再理会安玲珑的哀求,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今日生了这样的事,扰了此处宁静,本宫也无心再多留,摆驾回宫。”
说罢又想起什么,抬眸看着众人,准确的说是看着宁红叶。
“本宫已为二人赐婚,此事便到此为止,本宫不希望听到有人继续深究此事,诸位可明白?”
皇后都这么说了,谁敢反驳?具都俯身垂首应答下来。
来时宁红叶同安玲珑同乘一驾马车,如今回去的时候却只剩安玲珑一人。
寻了求平安符的借口,宁红叶离开得比众人稍慢些,在钟楼上寻到那个明显就是在等她的身影。
顾沧澜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儿在那高楼上转悠,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值得他这般高兴。
“你早就知道安玲珑想要算计我,所以带我去了钟楼。”
并非问句,而是肯定。
宁红叶没去看他,只看着远处风景淡淡问了句。
脑海中浮现的不是盛京城里那个嚣张跋扈的浪荡子,而是同她并肩三年、却在打了胜仗之后悄然离开的狼面将军的身影。
二十出头的少年公子,语气中都含着几分张扬英气。
只是说出口的话,实在不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