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给南乔递了个眼色,南乔便会意去将屋门关上。
事情到了这里,宁红叶也不瞒着杏儿同小买两个丫头。
“安家一次不成,必然还会再来第二次,所以上一次半闲居着火之后,我让你们压下消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便是为了钓鱼上钩。”
说到这儿,又缓了口气,继续道:“只不过没想到杨氏胃口大,不要田庄反倒想要半闲居,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便也顺水推舟的将酒楼给出去罢了。”
如今后面的事情不但不需要她出面处理,更重要的是,她娘亲那些从前被杨氏霸占去了的东西,也是拿回来的时候了。
小买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宁红月。
“小姐好厉害,好像一切都在小姐的预料之中!”
倒是杏儿想清楚以后小嘴一嘟像是生气的模样。
“既然小姐早就知道,为何不同奴婢说一声,还让奴婢心疼了那么久!”
那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一步步做起来的酒楼被二夫人和二小姐夺去,她可是心都在滴血!
宁红叶挑眉。
“我要是早点告诉你,你能忍住半点不表现出来?”
这些时日也的亏杏儿时不时显露出来的羡慕和不甘,才能让杨氏对她轻易将酒楼给出去这件事如此放心。
杏儿一想也确实如此,当即便释怀,也跟着小买说好话。
主仆几个人在屋子里说笑,倒是这段时间来难得的开心。
另一边就没有那么好的氛围。
宁侍郎看着跪在堂中、一身酒气冲天的杨天,恨不得将这人扔出去喂狗!可偏偏杨氏在旁哭哭啼啼的求饶,闹得他更是心烦。
“红叶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酒楼,才到你们手里半个月便烧得只剩一片废墟,你要求的不是我,是红叶!”
说着他都觉得自责,当时怎么就信了杨氏之言,将好好的酒楼交到杨天这个不成器的手里!虽说太子没事,也没有人伤亡,可当初答应过要放在红叶嫁妆里的酒楼,如今可怎么办!
杨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上还有个宁青澄不识好歹。
“她既然有本事开一家,自然也有本事开第二家,不过是个酒楼罢了,爹爹何至于如此责怪母亲?母亲待在府里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就能预料到酒楼会起火?”
在她看来,这件事如何都是怪不到母亲头上的!
宁侍郎气得拿起一旁的柳枝条便向着宁青澄打下去。
“那是你姐姐的东西!再不值钱,那也是你姐姐的!如今你母亲犯了错,你不知一同思过,还如此振振有词的推卸责任,谁教的你如此脾性!?”
眼下宁侍郎后悔的不止是将酒楼交给二夫人,而是后悔将后宅交给这个女人!看看青澄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被她教成了什么性子!
杨氏的哭声、宁青澄哭着抵死不认错,再加上杨天的告罪声,宁府主院当真是热闹了一整夜。
待暮色远去、天光熹微,宁侍郎终于累了放下那柳枝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