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先前你父亲的旧疾是你给药治好的?”
宁青霜问道。
实则这件事情她也是这几日才打听到,知道宁红叶或懂医术,又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心中那些掩藏了多年不知道该同谁说的话,如今像是有了可以一吐为快的机会,她甚至有些激动激动起来。
“不止你父亲的病症,听说你院中的丫头有些小病小痛,你一济方子也能给治好?还有那日,糯饼上有毒的事情,你也是一眼能看穿,看来,你该确实是懂些医术的?”
宁青霜一连串说了那么多,宁红叶也没明白这位姑姑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意思?
“侄女儿于医术之上,略懂皮毛罢了。”
见她如此说,宁青霜不但没有半点失望,甚至上前一步,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呼之欲出,临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事情,哪里是想说便能说出来的?
“略懂皮毛也是好的......我有些旧疾想要让你看看,可否入内室细说?”
宁红叶的医术如何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略懂皮毛不过谦虚之词,至少眼下她从宁青霜的面色上便可看出此人身体康健,并无什么病痛缠身。
即是如此,为何要去内室?
见宁青霜面上甚至有些哀求之色,宁红叶还是没拆穿她,点了点头随人入了内室,又吩咐南乔杏儿在门口守着,这才同宁青霜开口。
“姑姑身子康健,并无旧疾,姑姑要入内室,想来是有什么话要说与我听。”
见宁红叶是个聪慧的,宁青霜越发激动,上前便拉着她的手。
“你娘是被人害死的!用一碗一碗的药生生喂死的!”
宁红叶呆住,下一瞬,她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姑姑不该拿一个早已逝去之人玩笑。”
宁姜氏是原身的生母,便也是她的母亲,人已经去世多年,不管从前有什么过节,宁青霜也不该如此非议闲谈!
宁青霜见她生了怒,急忙解释。
“并非玩笑!若不是知道你学了医理,这些事情我也不会来同你说。。。。。。当年你娘身子不好,日日都是要喝汤药的,可她喝的那汤药必然有问题,不但没治好她的病,反倒害了她性命!”
宁青霜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宁红叶眼下正在探查之事。
只是......她刚好着手查问旧事,宁青霜便来同她说这些,未免也太巧了些。
便还是带着气的模样转过身坐到一旁去。
“母亲当年是忧思成疾,身子差也是年轻时便落下的毛病,这些府里老人都是知道的,姑姑别是听了什么闲话流言,便误以为真了吧?”
听着她的话,又见她如何都不愿相信自己,宁青霜终究是失望的沉默下去,半晌才略带苦笑的开口。
“你不信也罢了,糯饼之事是我没能管好身边之人,在此向你赔罪,今日这些话你若不信,便只当我是胡言,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