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草包都侮辱了草包这两个字!
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顾沧澜是装的纨绔,可那李晋的浪荡却是实打实的,皇帝要收回顾家兵权,是想要削弱候府权势,可将青虎军交到这样一个废物手中是什么意思?
况且,侯爷没了兵权,朝中只怕有不少落井下石之人……这该死的昏君!
宁红叶气得双手握拳,恨不得冲进宫内将那昏君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浆糊!
这一幕落到宁青澄眼里,便是越发的高兴,自以为宁红叶是因为要嫁去一个有名无实的候府而不甘,话语里都染上三分嘲弄。
“你也不必如此不甘,李晋哥哥升了官儿,日后军中之事可都是他说了算!你我虽事事合不来,可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姐妹,你若是能知情识趣些,莫要事事想着同我争抢,将我哄得高兴了,我让李晋哥哥为你那顾小侯爷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不可以。”
很显然,李晋同宁青澄说这些的时候,并未事无巨细的讲事情讲给她听,说的,都是让宁青澄更为崇拜他的地方罢了。
宁红叶听着不由冷笑,恰巧南乔外出回来,将听到的事情如实禀报,宁红叶这气才消去不少,到底是松了紧握的双拳。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宁青澄。
“一个小小云麾使便可统领三军、做主军中之事?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多看看史书,别被人卖了还在这沾沾自喜的丢人。”
她当初到上将军的品阶时也仅能统领麾下一军,当朝除了顾侯,谁敢站出来说自己能以一人之意做主三军?李晋能看上宁青澄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倒也是绝配。
只是……
“侯爷为何要交出虎符?”
她问身边南乔。
她的声音不算大,站在院子里的宁青澄自然是听不见的,气愤之余只能转头问自己身边的丫鬟。
“云麾使是什么职位?比侯爷的封号如何?”
那丫鬟大字不识两个,哪里能回答自家二小姐的问题?只能摇摇头作不知壮。
宁青澄琢磨着李晋同自己说这些的时候那神采飞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下只觉得这云麾使该是比侯爷还要厉害的官职,便又生出些底气,冲着内室的人嚷嚷起来。
这边宁红叶听着南乔的禀报不由有些惊讶意外。
“所以说,侯爷是为了换得圣上赐下一个婚期,才将虎符交出去的!?”
要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宁红叶想过顾侯交出兵权的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这一种。
一个婚期和青玉虎符,小孩子都知道该如何选,可侯爷……
宁红叶还在疑惑,那边宁青澄叫骂不止的声音有些吵闹。
“……你以为你倚仗的人还能靠得住?如今还敢同本小姐这样说话,日后有的是你哭惨的时候!”
宁红叶正打算让人将这比麻雀还聒噪的人赶出去,一抬眼便见那边杏儿将不知从何处端来的、黑乎乎的一大盆水直接往院子里泼去。
今日宁青澄去见李晋,好好的上了妆,身上穿的也是新衣,眼下那污水溅起落到她衣裙上,顿时留下大片污渍,她险些没气晕过去。
“诶呀!二小姐?奴婢没见您在院子里,并非故意的!”
杏儿一脸惊讶,像是完全没听到宁青澄方才那一连串的叫骂。
宁青澄如何能忍?当即上前便要打人,宁红叶看着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南乔。”
她唤了一声,南乔便立刻会意上前,将冲上前的宁青澄一把推开不说,还抽了软鞭守在杏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