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还算有耐心。
“还请先生替我转达一句话,无功不受禄,殿下心意臣女心领。”
她拒绝的如此明显,可这些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为首之人满脸为难,之后才靠近她微微放低声音说道:“姑娘同小侯爷婚期定下,殿下送来这些东西给姑娘,也算是恭贺姑娘同小侯爷喜事将近,还望姑娘能收下,好让奴才回去交差。”
宁红叶看着那些东西。
整整三箱药材,有谁会送那么多药材恭贺别人新婚之喜?
只是念着顾沧澜和盛重的交情,宁红叶还是将东西收下,只并未动分毫,叫人点好收好了送进库房放着。
这边才将太子的人送走,一转身,院子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琅王殿下莫不是找不到侍郎府的大门在何处?”
这人来府上两次,没一次是递了帖子正经前来拜访的。
盛恒同初见时一样,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脸上带点笑意,便担得起温润如玉四个字。
“大门是能找到的,只是怕递了帖子宁姑娘却不愿见本王,那岂不是很丢面子?”
琅王笑着,手往袖中一探,宁红叶下意识便要拔刀,可下一瞬盛恒却是从袖子里拿出个小小瓷瓶儿来。
“听闻你受了内伤,这是疗伤的药,于内伤有奇效,本王特意给你送来的。”
宁红叶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宁愿相信这瓷瓶里是剧毒,才符合盛恒的性格和立场。
盛恒挑眉一笑。
“宁姑娘对本王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个比喻似乎不太恰当。”
宁红叶见他将这胡话如此认真严肃的说出来,只觉得坊间传闻山中有饿虎,以笑面诱人入林而食之,便是如此了。
“殿下觉得不恰当那就不恰当好了,左右一句话的事儿,臣女也不会小气到同殿下争这个。”
盛恒见她连争执都不愿同自己争执两句,心下只觉宁红叶这个女人,当真是极不知好歹的,若换作旁人得他如此另眼相待,只怕不必多说便自个儿贴上来了。
也幸得宁红叶没有那窥听人心的本事,不然非得好好笑他一顿,如此自恋,日后是要被狠狠打脸的!
“家中还有事要忙,殿下若是无事,烦请离开。”
琅王并不介意宁红叶如此直截了当的送客之词。
“宁姑娘便不能礼待本王一回?”
毕竟这一次他真的只是想要来给她送个疗伤之药。
宁红叶冷笑看着他不说话,有的事情她不明说,不代表他可以忽视。
那日被熹贵妃绑到皇宫里的账她可是记着的,虽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不该迁怒于盛恒,可谁让他们是母子?眼下她没对他动手便是好的了,更遑论礼待二字?
“殿下说笑,君臣有别,臣女在殿下面前,不敢言礼待一词。”
她这话说得客气,却又实打实是气人的,叫人没法子怼回去,盛恒听着突然间笑了。
“宁红叶,若本王能早些见到你,必然赶在顾侯之前,便向父皇求娶你为本王侧妃。”
正妃之位并非他能决定,可这侧妃之位,也只有宁红叶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