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听着她那一声声的母亲,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只恨宁红叶那个贱,人回府一趟便将她的澄儿害成这般模样。
“女儿别怕,娘找了得道的大师来做法,什么脏东西都不敢靠近的!你看见的那都是宁红叶那个贱,人害你,并无什么脏东西的,你莫要着了她的道啊!”
只是宁青澄哪里是她三两句话便能劝住的?当即将人往外狠狠一推,只满是防备的看着杨氏。
“娘你也不信我!我真的看见母亲回来了!是真的是真的!”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容貌,她绝对不会认错,不是主母是谁?!
看着宁青澄如此疯魔,杨氏心疼不已,擦着泪想要上前,见宁青澄防备的往角落缩去,她又不得不止住步子。
“我的儿啊,我是你娘啊,你别害怕啊!这可怎么是好!”
秋月也没想到小姐去见了大小姐一面便变成了这个模样,前院后院两边跑的去给那劳什子大师准备东西,只求这大师能作法将人治好!
后院的动静宁侍郎自然是听见了的,只是今日他为府中之事心力憔悴,也确实没有那个精力去理会杨氏这些事情,只吩咐人再出去找大夫,在他看来宁青澄若当真是病了,那也只有大夫能医治。
而后又问起李家情况。
“李家那边可有派人来过?”
今日是姑娘回门日,姑爷合该是跟着姑娘一齐回府的,如宁红叶和顾沧澜那般。只是宁青澄这情况有些特殊,昨儿便回来府里待着,且还是同李晋大闹一场回来的。
自家姑娘是个什么脾性,宁侍郎也不是不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青澄自己做事冲动,新婚夫妇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是以他也没有到李家讨要说法。只是今日到底特殊些,那李晋若是还惦念青澄,合该来府上道个歉将人接回去才是,只是眼看着天色都暗了下来,还是没见李家人登门。
段荣去门房处问过之后才来回话。
“回老爷,没见李家的马车来过,只是二小姐生病之事不知道怎么的被传了出去,门前有不少好奇之人张望,都被奴才给打发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宁侍郎也清楚,自己府里出了这等事,院子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消息传出去也不奇怪,甚至就算有心追究责任,也问不出到底是谁将这些事情传出去的。
“若再有人来看热闹,也不必驱逐,只说府里小姐不过得了风寒,并无传闻中那些事情发生,解释清楚总比叫这些人胡乱猜测要好得多。”
人言可畏,再让这些人继续传下去,还不知道要将青澄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
段荣依言退下,宁侍郎满脸愁思。
李家如此态度,可见是半点没将青澄放在眼里,甚至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可青澄到底还是李家的媳妇,一直待在府里也不是回事,明日散朝之后,还是要同李太师提一提此事,或是李晋道歉,或是李家来人接了宁青澄回去,不管如何,这事儿总归是要尽早解决的。
那后院作法的道士拿着木剑在院子里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那一头一脸的汗水,倒是也对得起杨氏包给他的大封红包。
最后一张符纸燃尽,兑了鸡血水喂了宁青澄喝下去,这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秋月?香菱?来人!”
她小腹痛的冷汗直冒,不想着起来去个恭房,倒是先大叫起身边几个丫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