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中毒,且还是手握重权的琅王中毒,事情必然是要查个清楚的。
盘问过琅王府的所有人,琅王中毒当日只见过七公主盛月馨一个人,且还是在靠近七公主之后便立刻中了毒,那书房中侍候的下人都清楚看见了的。
只是盛月馨那边也一直哭自己委屈,别说她没有下毒这个心思,就算是有,她也找不到这等厉害的毒药来害人。可在琅王府奴仆的指证之下,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到后来她甚至牵扯出琅王府的侍妾来,众人也只觉得她这是狡辩之词,毕竟琅王府的管事说过,那日琅王殿下见过的,只有七公主一个人。
答案不言而喻,这下毒的,只可能是七公主一人。
一个是自己十分重视的儿子,一个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皇帝一时之间也难以为此事定下结论,便软禁了七公主,又派人送了不少好药材去琅王府。
无奈盛月馨一直坚持自己没有下毒、不该受罚,在宫里撒泼哭闹,越是引得朝臣非议之词连连,那些弹劾的折子一份接着一份,叫皇帝看得头疼。
外间闹得火热朝天,侯府却是岁月静好。
侯府后院有好大一片池子,这池子尽头是连着护城河的,是以春来冰雪融化,便有不少鱼虾流入这池子里,顾沧澜闲来无事便坐在池边垂钓,常常一坐便是半日,非是要钓满整整一个木桶才舍得离开这片池子。
宁红叶不如他这般闲适。
侯府名下的产业不多,可侯夫人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里有不少商铺,后来侯爷将这些东西都给了顾沧澜,顾沧澜也不是个善于经商之人,短短几年时间,这些商铺便关的关、倒的倒,多数都是关门大吉了。
其中那些什么书馆、茶楼的也就罢了,宁红叶暂时不管,倒是其中几家粮米铺子叫她来了兴趣。
“杨管事,这几个铺子里面的米粮,可有固定的供货商?”
在她来到侯府接手这些事情之前,府里的商铺都是这位杨管事在打理,此人是老管家的儿子,从前也是跟着顾候习武的,后来看老管家身子差了,这才回京照顾父亲顺便帮着顾家打理商铺。
倒是个可信之人,只是经商一事上欠缺经验,又有顾沧澜这么个败家的主子在,才没能保住这些铺子。
这会儿听少夫人问话,急忙俯首。
“并无固定的供应农户,都是铺子里的小二每到收成的时候去找农户多收一些来放在仓库里,勉勉强强也能维持经营一年。”
宁红叶听得汗颜,这哪里是不会经商?简直是连半点经商的头脑都没有,如此做生意的法子,别说赚钱,不亏钱都算好的了。
不过经商这事儿,只要肯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固定的供货商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劳烦杨管事这几日去这几个铺子里跑一跑,将每个铺子还有多少库存都记录下来给我,若是方便的话,再找人绘制一张盛京城的地图来,将这些铺子的位置标注在上面,也好我划分每个店铺的售卖区域。”
五大三粗的男子抓了抓脑袋,没太明白自家少夫人说的一些话,也不知道为何卖东西还要分区域,不管在哪开商铺,这收益不都是侯府的?
不过军中,出来的人就这点好,对待上级命令向来都是不多问、不多说、坚决服从的,当即便下去做事去,留宁红叶带着杏儿和小买两个人继续在账房看这些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
看着宁红叶将所有米粮铺子的地契房契挑出来,杏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