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双像极了姜婉的眸子阴沉沉的盯着自己,杨氏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宁红叶害得她担着侍郎夫人的名声,却连掌家之权都落在旁人手中;害得她丢了老爷对她的全部信任,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愿;害的她如今活得捉襟见肘,甚至要看下人脸色过活;还害得她的女儿在婆家凄惨度日!
若只是为了报当年她将这个小贱,人扔下马车给那些人凌,辱的仇,那早就已经够了,这个贱,人如今还想做什么!?
只是这回宁红叶并没有回她,见杏儿槐夏跟着顾沧澜匆匆进来,手一抬便示意南乔将杨氏绑了。
“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去,让人守着,在父亲痊愈之前任何人不得将她放出来。”
南乔动作利落,绑了杨氏之后还不忘将杨氏的嘴塞上,安安静静将人处置了带下去。
将屋门关上,宁红叶带众人进了内室,一来入眼的便是一身银针的宁侍郎。
“眼下父亲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命虽是暂时保住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槐夏,在父亲醒过来之前你留在这屋中照顾,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父亲五歩之内。”
槐夏会医术,做事也细心,有点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应对。
“乙肆。”
宁红叶又对着虚空喊了一声,下一秒,一身黑衣的死士悄无声息的落在她面前。
“少主。”
“自今日起,你再带两个耳聪目明的,寸步不离的守在父亲屋子周围,一担有可疑之人想要靠近,立刻留下。记得,我要活口。”
顾沧澜看着她布置安排,稍一想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岳父这是遭歹人所害?”
他不懂医术,看不出宁侍郎为何昏迷不醒,可自家娘子这一番部署,分明是防人的。
宁红叶点头。
“父亲中了毒,且是极难察觉的毒药。刚中毒的时候不会叫人发现,之后便心闷难受,再过一段时间才会毒发,届时呼吸困难、行动不便,却也不会立刻断气,要等上一日半日,才会没了气息。”
也难怪那些大夫都说准备后事,这样隐晦的杀人方式,一般不懂之人只会觉得是疲劳过度引发的心肌梗塞,毕竟发病症状都差不多,可原理却是天差地别。
顾沧澜当即开口。
“可知道解药如何配制?要些什么药材?我立刻去准备。”
宁红叶走上前,替宁侍郎扯了扯被褥,尽量不叫他冷到身子。
“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