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一看,顾沧澜一脸淡笑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那模样看起来是人畜无害,可无形之中偏偏有一股子气势压得沐云天张不开嘴,最后灰溜溜退后几步。
“不敢不敢,我一粗糙爷们,不讲究这些......”
天知道这话他说得有多违心!
不过看见顾沧澜坐在轮椅上,他倒是难得的好心情:“我这腿伤才好,你又如此,你说那楚夷军中伤你的将军,是不是也是盛恒的人?”
那小子心狠手辣,设计废了顾沧澜一双腿,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沧澜收回目光中的凌厉,叫宁红叶推着往书房去。
“或许是吧。”
这一点顾沧澜自己也不确定,盛恒想要他的命,设计派人暗中伤他是情理之中,可若那楚夷军将是盛恒的人,那盛恒同楚夷联络,便不必费心劳神的再去经安玲婉之手。
是以这事儿,还得细查才能下定论。
孙家姑娘的事情,派人去宁府知会过之后,宁红叶便暂时放到一边。盛京城里已无孙家旧人,贸然将人送出侯府安置,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侯府和宁府要背上麻烦不说,还得害了这姑娘,是以如何安置这姑娘,还得从长计议,但这几日宁红叶是没有时间想这个的。
大军凯旋,宫中来了众多赏赐,都得差人一一点过之后分类放入库房。
顾沧澜腿伤过重再站不起来的消息传出去,上门来看望拜访的人也不少,一两个还好打发,一来来一堆的时候,宁红叶便就得去花厅陪着,一日下来喝茶都喝得险些味觉失灵。
再者便是顾沧澜的伤。
太子给那生骨丹有奇效,可生骨的过程十分折磨人,便是坚毅如顾沧澜,也常常在半夜疼得一头冷汗醒过来。
每每这种时候,宁红叶只能施针为他稍解疼痛,却作用不大,毕竟伤及筋骨,并非是银针可以止住的疼。
是以这几日一有些空闲时间,宁红叶都在研究止痛的药和分析那生骨丹所用的药材,若是能将这两物都做出来,不出半年,顾沧澜的腿便可恢复如从前!
比起她忙得脚不沾地,来了侯府几日都未曾接到任务的沐云天便显得悠闲许多,整日出去溜猫逗狗,生怕盛恒不知道他回盛京了一般。
只是如此逍遥的日子过上个几日也生出些无趣,这日午膳之后实在觉得无聊,便直接去了药房找宁红叶。
“整日研究这些药草,你便不觉得无趣?你想要什么丹药只管说出来,我差人去给你找便是!”
看着她一心都在这满屋子的草药上,沐云天实在有些不解,好好一个姑娘,怎么比医馆里那些老头还执着几分?
宁红叶闻声才惊觉屋子里进来了人,见是沐云天便立刻皱了眉头。
“你怎么还在这?”
这稍显几分嫌弃的话问得沐云天一脸懵:“不然我应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