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叶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不等她吩咐,南乔手中的匕首便扎到这人小腿上,同时点住此人哑穴,那种痛到极致却连痛呼都发不出的感觉,让这人险些晕厥过去。
不过宁红叶的目的可不是让他昏迷。
“你大可以晕过去,不过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醒过来,你若是个聪明人,趁早将我想知道的说出来,也好免了这一顿皮肉之苦。”
她言语清淡,看着面前之人小腿上血流如注,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痛到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人,勉强睁眼看见她如此冷淡模样,便知道对方是个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主儿,心下正犹豫,那侍卫又是手起刀落,在他另一边腿上扎出个血口子来。
这一来,他便是再不想说,也受不住这般折磨了。
“呜呜呜......”
他挣扎着呜咽,宁红叶给了个眼色,南乔便将此人的哑穴松开,他顿时忍不住痛呼起来。
只是看着南乔又抬起那匕首,他急忙后缩着磕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是琅王府的人找到小人,让小人在茶楼将这些话散出去的!”
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去想自己将背后之人招供出来的后果,只求眼前之人能发一回善心,问完了便将他放了去治伤才是!
宁红叶眉眼微抬:“你是琅王府的人?”琅王府还养着这等废物?
见抬出琅王的身份,眼前人都不为所动,男人便知道自己今日这是招惹上不得了的人了,也不求能好好回去,只求留下一条命都算好的了。
“不不不!小的不过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旁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果然,盛恒眼睛再瞎也不会将这样的人招揽进府里。
不过就这敢当街非议皇嗣的样子,也能考中举人?甚至还想参加春闱,当真是丢天下文人的脸!
想着从此人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宁红叶起身下了这一地血污的马车。
“将人送出盛京城,我不想再在城里看见他。”
冷冷吩咐一声,宁红叶便只身离开,心里想着的是此人方才的招供。
盛恒......
那些话若是传开来,刘,淑妃和刘,淑妃肚子里的孩子要受人指摘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皇帝有心废太子的流言也会愈演愈烈,到时候便是皇帝没有这个心思,听多了,也难免会生出这心思来。
借悠悠众口将自己和熹贵妃的处境说得艰难无比,又将那刘,淑妃和太子推到风口浪尖,盛恒还是那个盛恒,这狠毒之心,当真是半点未变的。
宁红叶想着事情,便是身后有人匆匆跑过也未注意,那人险些将她撞倒,待反应过来抬头看,发现周围不少人都向着午门的方向跑去,脸上大多是看热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