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恒狼子野心,必然在背后筹谋了许多事情,随便查出一件,或都能将这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是以这会儿才听到赵启烈的话,月华便眸子一亮来了兴趣。
“什么消息?”
赵启烈俯首。
“刘家之事,属下虽尽力除去后患,可还是叫人查出些蛛丝马迹,琅王已经知道刘三才带兵入城之前收到过一封密旨之事,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背后暗中探查此事。”
听到此处,先前面色还好了不少的月华顿时又皱了眉头,原以为赵启烈要同她说什么好消息,没想到是刘家的事。她让人传密旨的事情被盛恒知道,就是有了把柄握在对方手中,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只有被人拿捏的份儿,算得什么好消息?
见她眉头一皱便要生怒,赵启烈不急不慢的将后面的话一并说完。
“琅王并不知道密旨乃公主所写,也未曾怀疑过公主,琅王怀疑之人,似乎是已经去了封地的逸王殿下。”
事情峰回路转,叫月华惊讶之余缓了脸色。
“逸王......不过是一个去了封地的闲散之人罢了,盛恒这疑心重起来,还真是不输父皇。”
说罢看了边上的赵启烈一眼。
“赵统领的意思是,盛恒如今关注的人是盛逸,所以暂时不会做不利于太子和本宫的事,本宫不必将他成婚之事放在心上?”
说罢她嗤笑一声,只觉这样的想法过于天真了些,盛恒那等机关算尽之人,只怕会抓住任何一个打压敌人的机会,不管敌人是一个还是两个,于他来说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
赵启烈却摇头,直接否定了月华所言。
“逸王殿下并非是什么闲散之人,不过是心不在朝堂罢了,殿下若能让逸王与琅王相争,便有人能帮殿下牵制住琅王。”
月华有些不信:“盛逸?一个胆小怯懦之人,有什么能力同盛恒相争?只怕他连回盛京的机会都没有!”
赵启烈依旧恭敬,只是语气之中已经带上几分严肃。
“殿下不可轻敌,逸王殿下能让所有人觉得他是一个无害之人,单凭这一点,便已不容小觑。”
这次月华没有反驳什么。赵启烈的话她确实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她对盛逸没有太多了解,也不指望这个懦弱的人能帮她做些什么,但赵启烈既然提了出来,她便想法子试一试,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或许这逸王殿下急了,当真能给她些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济州的佛桑花开得正好,我用你教的法子做了些花露出来,差人一并带去给你,想来送到你手里的时候,该是盛夏时节了。”
“此处民风古朴,便是我便衣出府,外间人见我身怀六甲,亦会礼让于我,同盛京城是完全不同的,你若得了机会,必得来济州玩些时日。”
“听济州府的老人说,济州的雪是最好看的,届时那湖面成冰,还有人在冰面起舞,很是精彩。算算时日,冬日的时候我这肚子月份将满,你必得抽空过来,看济州的雪,也看看你将出生的侄儿。”
“......”
宁红叶看着逸王妃自济州送来给她的信,听逸王妃说那些在济州所见所闻,倒是生出几分向往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