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背着惊叫声拉了过去。
回首一看,就看见白蛇伞掉在地上,而一群人聚集在旁,簇拥着身着正装,脸戴眼镜的男人。
血一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经理脸色发白,连声道歉。
身旁簇拥的宾客也询问着男人是否有事,还有身穿礼服的女人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男人手心的血。
那眼镜男的手心,血肉模糊。
“白少!”
“白少没事吧!”
“这谁的破伞啊!”
“怎么还有刺啊!”
长相秀气的少年为眼镜男道不平,躬身捡起白蛇伞,正打算一把丢开。
下一瞬,伞面上突然爆出密集的鳞片,鳞片锋利坚硬,一下子就划破少年的掌心。
他惨叫一声,下意识地把伞丢到地上。
我心中瞬间不爽,急速迈步,一把接过伞后,冷冷注视经理,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帮我保管好?”
经理被我这冷色吓得一哆嗦,只能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一边摊开手,让女伴为自己包扎,一边朝我微笑:“很抱歉,是我让他把这把伞给我看一下的。”
我皱起眉,看着他:“你是?”
男人正要开口,他身旁的少年咬牙切齿地低吼:“连白少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来参加这晚宴?”
“你又是?”我面无表情地问。
少年闻言,神情一滞,眼中闪过狠厉神色,扭头瞪向打算开溜的经理,“你们这酒店怎么回事,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放进来吗!”
经理一颤,苦笑着赔罪:“但……但这位先生也是有请柬的呀。”
“有请柬就能进来了,万一他那请柬是偷的是抢的呢!”
少年冷哼一声,“正经人会穿着西服带把破伞来参加宴会?”
暗藏机锋,恶语伤人。
嘿他娘的!
这些个有钱人,怎么都那么喜欢看不起别人?
我把白蛇伞紧紧握在手中,表情冷了下去,配上脸上的鬼纹胎记,一时间镇住了在场不少人。
那少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看了眼那眼镜男。
一副小弟等着大哥出头的模样。
眼镜男站了出来,推开女伴,伸出无伤的左手,微笑笑道:“我是白守墨,太玄集团副总,西京白家的长子,请问阁下是……”
先报姓名再报身份家门,想来应该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但待人却不卑不亢,对我这陌生人没有丝毫轻视。
这人,心机很深!
我提高警惕,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白守墨,道:“林九。”
极其简单的介绍,没有哪家长子的自称。
白守墨见我如此行事,便眯起眼,笑容收了几分:“哦,敢问是哪位请林兄弟来的?”
“李家,李奕清。”
人在江湖走,扯虎皮做大旗的事儿,可要会做。
李愈这小子,闲人一个,若是把他的名头报上来的话,别人可能会以为我是个什么不学无数的二世祖小混混什么的。
虽然我的确希望我是。
可报李奕清的名号,可就不同了。
李奕清是谁?
李家长女,海外留学归来,毕业两年接手家族产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