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妹妹真是好一身颠倒黑白的本事!”洛酒歌冷斥。
“我们小姐半个时辰以前就已经到了!”糖糖道。
洛雯昌豁然抬头,却见洛酒歌正好好地端坐着,在老夫人右手边下方的位置……怎么会……
她又被耍了?
察觉到自己反被摆了一道之后,洛雯昌继续反咬:“姐姐既然早就到了,那姐姐何必诓我,害我好等!”
洛酒歌斜睨了她一眼,开口给她解释:“因为你蠢。”
四周响起窃窃的笑声。
洛雯昌气炸了,一下站起来直指洛酒歌:“你!祖母你看,姐姐怎么骂人呢!”
“雯昌!退下。”沈芳止看不下去了,着人将洛雯昌拉回了自己身后,又跟老夫人告罪。
人到齐了,老夫人转向两位嬷嬷:
“洛府女眷都到了,各自表现嬷嬷方才也看到了,两位以为如何?”
李嬷嬷向老夫人回了一礼方才开口:
“嬷嬷我久居深宫,言语难免刻薄些,但绝无冒犯之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家海涵。”
老夫人道:“嬷嬷有话尽管直说,洛府礼数疏忽到这份儿上,也有老身一分责任。”
李嬷嬷道:“前几日老奴专去了解了相府嫡母沈氏的礼仪修养,结果远在老奴的预估值下。”
“洛府礼数散漫自嫡母始,长辈礼数不周,小辈自然也学不好,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洛府教习礼仪之事,恐怕任重而道远。”
“洛府嫡次女仪态尤其不端,遑论她是当朝左相府上千金贵胄的嫡次女,便是一般商户的嫡女,都不会养成如此刁钻的性子。”
洛雯昌气不过:“你胡说!我堂堂相府嫡女,岂容你一个刁奴如此辱骂!”
“逆女,住口!”老夫人猛地攥紧佛珠,被她气得头疼:
“沈芳止!你教的好女儿!这般性子以后嫁出去,我洛相府一定会沦为这皇城贵胄间的笑柄!”
洛丕泰不在身边,沈芳止不敢忤逆老夫人,拽着洛雯昌跪下认错:“老夫人息怒。”
洛雯昌却尤在挣扎,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闭眼吩咐:
“罢了,雯昌就拜托两位嬷嬷了,如若不听,便请家法。嬷嬷切不可手下留情。”
也是她的错,为了不跟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长子生气,索性家也不管了,都放给沈芳止去做。结果将小辈养成这幅模样。这份责任,她推脱不掉啊!
李嬷嬷又道:“洛府嫡长女仪态不凡,礼数周到。可有过师习?”
洛酒歌:“不曾,不过近日听闻二位嬷嬷入府,小女恶补了几本礼仪的书,边看边学罢了。”
她自然是前世师习过,但若实话实说只怕会被当成精神有疾。
李嬷嬷首肯地点头:“洛小姐前途不可限量。”
夸完洛酒歌,两位嬷嬷就带着府内女眷去戒堂教习礼仪了。第一堂最基础的东西,洛酒歌被特许了不用去,于是她便留了下来,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探一探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