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听见又喊了随一一声。
洛酒歌坐在榻上,一下一下呼吸着感受心脏迅猛的跳动。
眼看着封屿玄才了在又躺下身子。
她记得,封屿玄以前,不是这样的。
翌日。
“玉芙,去备马车,我们今日去祖安寺看看。”
糖糖在洛酒歌身后为她梳发,说是前几日又学了个簪发的样式。
铜镜里面的女子身着水蓝色秋裙,细眉温婉,口脂红艳。
用早膳时,封屿玄准时到了。
见她梳妆桌旁边放着的包装盒子,挑眉看了她一眼。
“王妃今日要出门?”
洛酒歌抬头看他,“是,前两天回左相府看望祖母和文姨娘,但是有个嬷嬷说文姨娘去了祖安寺,妾身想着最近入秋,天气转凉,想去看看。”
“祖安寺?”封屿玄皱眉,“是城外的?”
洛酒歌嗯了一声。
“王妃一人出门,还是去城外,本王不放心,就让随一跟着些吧。”
她的手微微一顿,应下了。
快要出门的时候,洛酒歌带着两位婢女已经走出了府,缓缓上马车上去。
封屿玄带着随一在身后立着。
“好好看着王妃,去查查,这文氏怎么会在祖安寺。”
随一一愣,点了点头。
左相府的事情,他们去查什么?
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认命的上去当车夫去了。
“本宫就知道这贱蹄子一天天只会给本宫惹事!还敢让封王爷找到本宫头上!贱人就是贱人!你还真当你是皇上亲生的公主!”
德妃妆容艳丽,明气大方,一手拿着鞭子,面上满是怒气。
鞭子上流下鲜血,顺着鞭身一滴一滴掉落,在地面蜿蜒成型。
姜七摊跪在地上,一身浅紫色衣裙被鲜血沾染,她低着头,微微垂眸,遮住那双满是怨恨与恶毒的眼睛。
“母后息怒,儿臣只是替四哥哥不值得,封王妃害四哥哥到了这种境界,还被父皇禁足在皇宫,儿臣只是想给四哥哥报仇而已。”
她颤抖着声音,眼泪从眼眶中顺下来,听着还多有几分委屈。
只有那双紧紧握拳的手,才知道她现在装的有多不易。
昨日她被封王的人送回来,德妃恰巧不在殿内,所以她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谁知道今日一早德妃就差人来叫她。
不过好在她已经让婢女去找了姜曲阳,人应当马上就来了。
“你替我儿不值得?你当本宫不知道你是想让四皇子和那封王府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怎么?当本宫是死的?想让四皇子和你一个贱人一起陪葬?好恶毒的心思!”
德妃冷笑一声,抬手一鞭子就要甩在她的身上,却在刚落下时被殿外一声“住手!”生生停了轨迹。
“母妃!别打了!”姜曲阳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中气十足。
离他受刑那几日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身体上的伤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