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将军此番让我前来,说是一定要见到封王爷本人,将此信交于他,并且说只有封王爷一人知道该如何看到此信的内容,事态紧张,请求王爷即刻定夺,好让流书回边疆复命!”
说完他急忙从胸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封屿玄接过以后抬眼看了看他,从上而下又大量一番。
只见此人虽说是个军师,身上自带着书生的一股子文气,但是为人爽飒利落,有着边疆战士的豪迈,眸中坚毅,语气坚定。
看样子,确实是洛婴极的人。
他身上穿着白色衣衫,但是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个喜爱干净的人。
但是给他递信时手微微有些颤,指缝间还有些黑色的泥土,鞋底有湿土和枯黄的草,看来确实一路风尘仆仆。
这信,该是很着急了。
他收回目光打开了信,刚要将茶水倒在上面,就看见顾流书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他嘴唇忽然勾笑,“顾军师这是何意?”
“将军说了,这封信只有封王爷一人知道解法,既然如此,顾某自然要扭过身去,王爷没有让顾某出去外面等着是信任,但是顾某要懂得不辜负王爷和将军的信任!”
他背过身去,话语却显得笨拙。
封屿玄轻笑一声,扫了一眼被茶水浸湿的纸张,微微开口,“随一,带顾军师下去包扎一下胳膊上的伤口,用上好的金疮药。”
顾流书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何知道他胳膊上有伤口,就被随一带了出去。
封屿玄将目光转回到心上,眸色慢慢沉了下去。
信上所说,边疆不少百姓集聚在一起闹事,说是上天待他们过于薄情,应当祈求圣女的保佑。
洛婴极觉得不对劲就去边疆的村子看了看,发现不少人家供奉着带有‘月’字的娃娃,说是圣女赐给他们的。
调查过后发现有南疆大巫那边的痕迹,并且怀疑军中有内鬼和他们联合在一起,并且还是一个及其有威望的人。
如今事情发酵的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群众的心,也不好对那个内鬼产生明面上的调查,但是大概知道大巫那边想要干什么,所以特地来问问封屿玄应当如何做。
看完信他目光沉沉,点燃蜡烛烧掉。
他重新拿出了一张宣纸,从身后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涂在纸上,良久过后,磨好墨,提笔在纸上写好,不过一刻钟时间,宣纸依旧是白的。
装好在信封里面之后,他等着顾流书过来。
回信上所说,让他先假意退到暗处,最好先安抚好军中自己所信任之人,等待军中大巫的人自己露出马脚之后在进行一网打尽。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在夜多白少的时候,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
那些人,也应该快要行动了。
“哟,这是谁带来的人?长的眉清目秀的,过来干什么啊?”
儒聿正招呼着让下面的人打扫药房里面的浴桶,刚一出来就看见随一带着顾流书在找什么东西。
“儒聿,这位是洛婴极洛将军身边的军师,胳膊上受了些伤,有没有金疮药药,给他包扎一下。”
儒聿一愣,点了点头,“有,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