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开心?”姜曲阳挑了挑眉,“行,那本皇子就去看看。”
说着他扭过头,深情的看着许萋萋,柔声道,“七七,我去箫曲阁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你早些休息,好好用膳。”
许萋萋点了点头,看着他和那人出去以后,让其他下人都下去了。
贴身婢女长也给她关上了门,轻脚走到了她的身边。
“姜曲阳已经离开了。”
许萋萋放下筷子,扭过头去,“夜媚又叫他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长也是她在翠玉阁时的好友,也是赤仙一手插过来,为她在府中办事的。
半个月前,这个夜媚就想要让人去王府打听姜七的位置,被她从四皇子口中套话以后,告诉了封屿玄。
所以他们的计谋才没有得逞。
这半月来,夜媚的小心机不断,不过好在大事得逞不了,小事没有影响,许萋萋也就不管这些了。
姜曲阳待她极好,只要她问什么,姜曲阳都会和她说,平日里还带些新奇的物什过来,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但是许萋萋不傻,她能从那双深情的眼中看到眼后的影子,他想补偿想讨好的人,一直都是姜七。
不过好在她也尽心尽力扮演着姜七替身的身份,不闹事不跋扈,安静入水,也让四皇子放心了许多。
长也渐渐靠近她,从袖口掏出一个纸条递给许萋萋。
她愣愣的接过来,打开一看。
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立马把纸条攥在手心。
“真的吗?”她紧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长也。
长也没回答她,只告诉外面还有人,让她注意着些。
许萋萋把纸条烧掉,心中忍不住跳动。
箫曲阁。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有话快说。”
姜曲阳踏进房间,把门反锁住,站在桌前。
夜媚眼中含笑,身上的红色薄纱若隐若现展现出窈窕的身姿。
她缓缓走近姜曲阳,抬手抚在他的耳上,“这可是好消息,四皇子今日,可不能在这么大声对奴家说话了。”
姜曲阳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忍住了推开她的意愿。
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什么好消息?”
洁白细长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夜媚轻轻踮脚靠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随之而来,就是带着笑意的话语,“她死了,洛酒歌死了,你高兴吗?”
“你说什么!?”姜曲阳猛地推开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眼中没有喜悦,却也没有伤心,只是震惊。
“她死了?她怎么会死的?如何死的?”他快速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媚。
“死就死了,还有怎么死这一说吗?有些人的命啊,就是活不长久。”
夜媚被推开也没有不高兴,走到床榻边靠在墙上。
“最近流风城外疟疾肆虐,她们总是要去看看的,最先去的淮河村北边,那里有着淮河的源头,洛酒歌失足掉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上来过。”
流风城疟疾的事情没有传到皇城,但是朝廷的人却不会不知道。
姜曲阳最近上朝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但是夜媚?
“你是如何知道流风城疟疾的事情的?还有洛酒歌失足掉入河中,你是从哪儿打听过来的?难不成这疟疾,也有你的手笔?”
夜媚嗤笑出声,“流风城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有心人总会知道,至于洛酒歌,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
“不过我日日在府中,哪儿能亲自去给这疟疾发扬光大呢?但是淮河村的淮河,我确实让人做了一些手脚,有‘月’供奉的支持,不怕出什么事情。”
姜曲阳听的半懂。
将洛酒歌弄死,也算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事情,但是忽而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又有些令人感慨。
看她这话,这疟疾应该是淮河的水有关,但是又不仅仅是水的事情,肯定还有其他东西的反应。
这件事情不归他管,反正闹不到皇城,也沾染不到他四皇子府。
不过,这‘月’供奉,是什么东西?
他心中疑惑,没有问出声。
思考片刻,就打算离开,“本皇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做的不错,但是你答应去把七妹妹带回来,却还是没有结果,不会是在坑着本皇子玩吧。”
夜媚笑了笑,“不敢。”
姜曲阳扭过头冷哼一声,挥手走出了门。